这样的质疑,倒显得他像个怨妇。
“谢某与殿下夫妻之间的些微琐事,不劳将军费心,公主是我的妻子,我也从未将公主视为敌人,自不会将公主丢弃不顾。”
“妻子”二字被谢洵咬得极重,那张脸上却没什么大表情,只有那双眼在宫灯下折射着幽幽的光芒。
说罢,青年将站不稳的姑娘打横抱起,左胳膊揽住元妤仪的肩膀,右臂搂住她腿弯,转身离开。
祁庭闭了闭眼,咬紧后槽牙,将这一切忍下。
马车停在琼正门外,夹杂着寒意的夜风迎面吹过来,卷起少女垂下的裙角。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少女下意识地往最近的热源靠,脑袋正缩在青年怀中,贴着他单薄的胸膛。
谢洵许久未曾见她,更别提和她这般亲近,那股幽香疯狂游走于他的鼻端,他虚扶住少女腰间的手更紧了些。
回到公主府,锦莺和叶嬷嬷到底是有些不放心,还在门口等着。
如今见人回来,连忙跟着冷脸的驸马往内院走,将人放在榻上时,元妤仪的胳膊还挂在他脖颈间,没有要松开的趋势。
谢洵抬手将她的胳膊拂下,她呓语两句,青年皱眉凑过去,隐约听到,
“祁三,你这次带的酒也忒辣了些……”
坐正身子,年轻郎君的脸上仿佛挂了一层霜,她也知道今夜的酒烈,可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
喝的不省人事,却还记挂着那位祁小将军。
青年的呼吸粗重了些,勉强平复心绪,本着不与醉鬼计较的心理,向后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