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屋顶上站起身,宿醉有些头痛,于是揉着脑袋问:“怎么了?”
傅余齐:“我刚刚从窥天殿过来,咱们不是借了块地方给他们北辰修整吗?我偷偷听见北辰殿齐掌门不甘受辱,要去讨伐南溟宫。”
严谨一听,酒醒了一半,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傅余齐接着道:“哎呀,真的是,为什么会这样,小师弟不是已经手刃落情了吗?怎么还不放过他。”
晨曦微露,秋季夜里露水重,那些露水压在眉骨上,顺着眉毛滑进眼睛里,冰冰凉凉的,严谨抬手抹了一把,眼眶就湿了。
“秋月,给我收拾几件衣服,要快。”
傅余齐有些摸不着头脑,跟在严谨屁股后头问:“你现在收拾东西干嘛?你不会要去找小师弟吧!”
严谨没有答话,他跑到司空山里以前住的禅房,从罐子里找出一堆解毒丹,其实他知道这些仙丹解不了尸骨毒。
为了了解尸骨毒是什么,昨天晚上半醉去了藏宝阁,犯禁制动用仙术找到了只言片语,实在难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脉络。
严谨看完那半残不残的卷轴后,把内容牢牢记在脑子里,然后将它放回架子上。
这藏宝阁不久前还是他亲手打扫的,当时顾慕就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严谨记得回头看去,他明明只是一个天真少年而已。
短短几天,天翻地覆,第一次在溟虚海见到他时,只觉得他又清澈又神秘,如今看来,他却是又强大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