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劳役是你去的,今年娘还让你去,娘知道你委屈,但你弟昨儿不小心染了风寒,现在躺在炕上爬都爬不起来,你个当大哥的,忍心看亲弟弟去送死?这次劳役有银钱拿,等你回来,娘许你们小两口留一两,你觉得成不?”

打一棍子给一颗枣,这是宁秀菊惯用的招数。

愚孝如宁大海,听后果断点了头: “娘,我去,银子我拿着也没啥用,就不留了。”

宁秀菊满意的看着大儿子,拉着手又是一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教导,直把宁大海说的内疚不已。

作为大哥,孝敬父母,照顾幼弟是应当的,他刚才竟然因为腿伤没好,生了退缩的念头,实在不该!

看着婆婆一副胜利姿态的嘴脸,宁春娘红了眼眶。

婆婆这是睁着眼说瞎话,相公是在家养了一个月脚伤不假,但劈柴烧火,洗衣做饭,样样不落,三更半夜还在编竹筐,就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填补家中空缺。

而小叔一家,好吃懒做,自打相公把家中活计都揽下来的后,更是连炕都懒得下,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什么染了风寒,小叔压根就没生病,她今早还看到夫妻俩躲厨房偷吃了一整只烤兔子!

宁春娘突然想起儿子提过的分家的主意,一旦起了念头,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到屋内,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把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