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态百出!
安言冷笑,唐三藏低头不忍直视,敖烈一脸鄙夷,孙悟空满是嘲讽之色。
好一个佛门清净地!
金池长老眼里只有袈裟,根本没有看到四人的神态各异,走了上前对着唐三藏就是跪了下来,老眼落泪,“三藏法师,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法事成全。”
唐三藏虽心中对金池长老等人的表现不满,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看见金池长老跪倒在自己面前,他连忙扶起:“老院主你这是折煞我呀,有话直说就好。”
敖烈凑到安言身旁,小声道:“师父,我看那老和尚是看上了这袈裟。”
安言轻笑道:“放心吧,他拿不走。”
旁边的孙悟空闻言也是笑了起来,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他们一行人被一个老和尚把东西抢了,那干脆也不用西行了,直接打道回府算了。
金池长老听后抹泪道:“今日看了这袈裟,才发现我白活了二百七十年,穿过的袈裟都不及万分之一。”
“刚才这宝贝袈裟展开,本想好好观摩一番,奈何天色却晚了,老眼昏花看不仔细,这让我如何甘心?”
“那可以拿进屋内,燃上灯火,让你再看看。”唐三藏也不傻,给出方法道。
金池长老听后,一时语塞,着急之际,方丈站了出来帮腔道:“不行不行,师祖年事已高,眼力不及当年,一时半会是看不完的。”
这个说法把安言等人逗笑了,安言也是干脆问道:“你就说你要怎么样才能看得清吧。”
安言语气是冲了点,但也正好表达了唐三藏心中的不满,他看向金池长老想要一个明确答复。
金池长老咧开嘴,道:“若三藏是法师信得过老衲,可否把袈裟借我细细看一晚,明早定当双手奉还。”
东西离了自己手,再想要回,那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这样简单的道理,唐三藏还是懂的。
要是换做以前的唐三藏,说不定见老僧可怜,心中一软就借了出去。
但现在连凶恶的老虎都打跑过几头的唐三藏,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滴鳄鱼的眼泪就松口呢?
既然金池长老都不要脸了,那他也不必再客气了,“刚才方丈才说,老院主你年事已高,我如果把袈裟借给你让你熬夜一晚,那才是害了你。”
“既然夜晚看不清,那不如等明日太阳出来再细看也不迟。”
金池长老没了笑容,“三藏法师这是信不过老衲?”
“嘿你这老和尚,非要我师父明说不是?”师父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孙悟空好意思,拆穿道。
金池长老被气了个半死,指着孙悟空气得颤抖道:“好一个无礼的猴头!”
自己的徒弟自己教训,唐三藏自然不会让外人来指手画脚,这也是他跟安言学来的,佯装生气实则护犊子道:“悟空,不得无礼,快向老院主道歉,然后把这害人的袈裟收起来。”
“我知错了,师父。”孙悟空嬉笑点头,向着金池长老儿戏一样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利索收起了袈裟来。
道歉是假,收袈裟才是真。
金池长老看着自己的宝贝要被收起来,一脸心疼,抓住一角苦苦哀求道:“三藏法师,我时日无多,就这一个心愿了。”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你在撒谎,以你体内的法力,再把你现在的方丈熬死都不成问题。”
“你分明就是贪图袈裟,是不是?”
孙悟空欺身而上,凑脸到跟前对金池长老龇牙咧嘴质问道。
遇到孙悟空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金池长老那套装可怜可谓是一点用处没有,简直是自己的克星。
被说破心事的金池长老下意识松开了袈裟,后退两步远离孙悟空,结巴道:“你、你胡说,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见到金池长老已经松开手,目的达到的孙悟空快速收起袈裟,无所谓道:“啊对对,你是清白的,俺老孙污蔑你。”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遇到胡搅蛮缠的孙悟空,算是金池长老的好日子到头了。
与观音禅院恼怒的众人不同,安言与唐三藏、敖烈三人则是一脸舒畅,舒服了。
随着袈裟收起,这场闹剧也算是结束了。
金池长老他们倒也没把安言他们赶出去,还是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僧房。
僧房的床一排开的,类似炕床,睡下七八人都绰绰有余,四人更是没问题。
只是安言他们都暂时没有睡意,围坐在桌子前。
敖烈开声道:“师父,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要小心提防。”
旁边的孙悟空则是着急道:“哎,有我在,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天色还早,我们玩几把再睡吧。”
孙悟空的话一下子将安言和唐三藏的注意力转移。
说实话,如今袈裟在手上,安言也不怕黑熊精。反倒想黑熊精主动找来,黑熊精不找来,这一难就完成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