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点疼痛，和因这次被砸而引起生活上的沮丧根本不值得一提。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这次事情之后每当他再有些倔强冲动的时候，总是在重要关头感觉背后会有一块石头飞过来，几次三番后他也就彻底成了累倒的牛，再也没有坚挺过。

卓飞躺在床上睡不着，他仔细回忆着刚才发生事情的经过。收获的惊诧比刺激更多，以他的年龄和思想，还不能理解成人世界的诡诧和阴损。

第二天去上学时卓飞忍不住地跟卓品超讲起昨晚的经历，当然他隐掉卓云山骚扰何淑芬的部分。

卓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卓品超听的面红耳赤。

他纳闷卓飞的生活里总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经历，其实这些都是平常生活的组成部分，是他自己刻板读书，忽略了生活上的细节。

卓飞恰恰跟他相反，他需要在生活中找乐子，所以能看到跟卓品超不一样的地方。

知识学得好并不等同于生活的质量高。

他相信卓品超不会把这些事情讲给其他人听，要不然卓云山要是知道是卓飞毁掉他做男人的尊严，那还不得立马提着刀找卓飞算账去。

又过几天，晚上吃完饭卓飞又转到大爷爷家玩一会，卓飞到的时候卓二成正在喂着牛。

“二成，你会不会骑牛？”卓飞开玩笑地问道。

“我不会，你会不会骑牛？”

“我也不会，但有人会。卓云山就会，书记骑牛可在行了，都能把牛骑累死。”

“别教他胡绉绉，让他到外乱说。”大爷爷站在门口训斥着卓飞。

卓飞看着大爷爷笑笑，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找大爷爷聊过天了。

“我发现卓云山的一个秘密。”

“卓云山压根就没有秘密，他做的那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你拿它当宝。”

“他敲了卓何淑芬的门。”

“他还真的想作死。”

除了回避卓二成以外，卓飞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讲给大爷爷听，大爷爷听后先是一阵沉默不说话。

他对卓云山的事情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越老越不正经，居然糊涂到去敲卓云东家的门。

大爷爷对卓飞嘱咐一番，让他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两户人家哪个他都惹不起。

对于大爷爷的告诫卓飞自然深信不疑，而且这种事他也没人可以说。虽然他心里记恨着卓云山，但这点分寸他还是能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