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赵家村上河村绝对算得上富裕村,最少上河村还有村委会,修得还不错,当然跟南方那些村就没什么可比性了。
现在天还没彻底冷下来,但上河村村委会的会议室中却点了一个炉子,一是方便烧水,二是谁要是饿了可以烤点地瓜、土豆之类的东西充饥。
此时炉子上的水壶已经开始冒气了,王贵田赶紧过去,发现水已经烧开了,赶紧给苏榆北几个人泡茶。
王贵田一边泡茶一边抱怨道:“苏书记、王乡长这事真不怪我们上河村,都是狗日的下河村太过分,你说割寡妇草你在你们村周围割呗?
那群狗日的非不这么干,跑我们这割草来,把我们这的寡妇草割没了,我们拿什么养牛,苏书记、王乡长您两位给评评理。”
苏榆北皱着眉头很不悦的道:“就因为这事,你们两个村就纠结了几百人要打架?真要是为了牧草死了人,你们感觉值得吗?”
王贵田嘿嘿一笑道;“我们下手有分寸,不会真打死那群狗日的。”
苏榆北自己骂娘了:“放你娘的屁,你们下手有分寸,前几年怎么就死了那么多人?”
王贵田抓抓头笑道:“那是意外。”
苏榆北头很疼,真想撸了王贵田这个村书记,但他也知道,哪怕撸了王贵田,不管选谁当这个村书记,只要他是上河村的人,类似的事就还会发生。
换个不是上河村的人来当这个村书记也不是不行,但来了这工作根本就没办法开展,村民很是排外,那会听一个外人的。
两个村的仇怨可以追诉到清末,当年也是因为争抢水源而导致两个村大规模械斗。
这么多年过去,两个村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死的人更是不不计其数,毫不夸张的说随便拎出来一个村民,他们家都跟另一个村子的人有血仇。
这仇也早就到了没办法化解的地步。
苏榆北此时很是头疼,自己真是后娘养的,分到长阳县这个穷县不说,还摊上上河村、下河村这么两个村子。
王贵田这时扯着嗓子喊道:“小张中午书记跟乡长在咱们这吃,你弄几只大鹅去,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