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猛凝视着他:“都说逍遥王敌视我族,本王今日看来,不仅仅敌视,还很鄙视。”
江凡放下筷子,回望对方的眼睛:“你说对了。敌视是因为兴兵入侵、烧杀抢掠的总是尔等。鄙视则因为尔等自己不擅生产,便掠夺他人,土匪强盗行径,还指望被人高看?”
都猛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江凡说的是事实。
就拿打草谷这事儿来说,每年都是蛮族趁着对方秋收抢夺粮草。
但他依然心中有所不忿:“难道说你们华族天生就该享有那物华天宝之所,而我狼族子孙天生就该挣扎于苦寒之地?”
江凡冷笑:“华族物华天宝,繁荣富庶,那是历代先民不辞劳苦、不懈努力,治水、抗旱、开荒、种植,与天抗争方才有了今日。你等凭什么掠夺他人辛劳成果?若有人抢夺你那左贤王之位,有人抢夺你辛苦得到的草场牛羊,你又当如何?”
都猛当时噎住。
江凡继续道:“一切言辞都掩盖不住强盗理论,何必冠冕堂皇!”
说到此,都猛也不再伪装,冷声道:“说到底,强者为尊,若有人能抢到本王位置,说明他比本王强,你们南人保不住自己的子民,自己的财富,又能怪谁?”
江凡也冷笑:“强者为王,好,阁下如此说法就是抛弃了所有道德,既然本性已然如此,我们便用拳头说话。”
他轻蔑的看着对方:“远了不说,今日我比阁下强,阁下又当如何?”
都猛眯眼凝视:“一时不是一世。”
江凡回敬:“不谋一时,何以争一世。”
都猛缓缓坐直了身体:“那便谈谈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