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神情淡漠，好像刚刚是随手打飞了一只蚂蚁。

他收回目光，落在了浑身发颤，哭得再也流不出泪来的沈伏韵身上。

“小丫头，”他眯了眯眼，道，“我这个做师兄的，一直留着同门的情面。若你还不训相，可别怪师兄我夺了你的身子，再将你丹田毁去，卖入凡间的青楼中了！你年纪尚小，还有大好年华！”

沈伏韵身子颤的更厉害了。

但她不想出卖徐子陵！

“不能缩，沈师妹，不能缩！”

口中无牙的胡广明，说话都漏风了，一个“说”字，从嘴里出来变成了“缩”。

“我……我不认识。”

沈伏韵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

如果没有徐子陵，她怕是早就死在了妖林之中。

就以她这般略显软弱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修仙。

她很怕痛。

但毁容带来的痛苦，更多是摧残她的心智，沈伏韵的身体上倒是没受什么折磨，算是没吃太大的苦头。

听到王德发的威胁，沈伏韵害怕极了。

她缓缓地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脸颊。

刚触及纵横交错的血痕，她的心猛地缩了回来……

“王……王师兄，”沈伏韵蓦地抬起头来，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我知道，但是……我还不会说的！”

王德发神色顿时一冷，伸手朝着沈伏韵抓了过去，可一只手比她更快，抢在王德发的动作之前，扣住了溅了污血的粉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