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林枭半身都变成了虫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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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枭似是被他那眼神刺激到了。
阴沉着脸大声道:“难不成让我看着你去死吗?”
景光相双眼猩红,“我的命能和你的比?”
“你知不知道变成虫族意味着什么?”
“谁让你救我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从我放弃继承人的位置那一天,你的性命就要优先于我,优先于任何人!”
“所有的资源都堆积在你身上,所有人都指望着你,你怎么能变成虫族!”
景光相面容扭曲痛心,还有对自己‘拖累’了林枭的深深自责。
记忆像是一个鬼影一样被拉长扭曲。
光是看着。
殷念都能感觉到焦心灼热的窒息感。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皮肤上也跟着一并升起刺痛感,是随着记忆的深入,林枭重新感受到这种痛苦了?
殷念挑眉猜测。
神情却晦暗不明。
扭曲的画面里。
好像只剩下了林枭的呼吸声。
他死死盯着景光相,又看向皱着眉头的母树。
两人的视线也在扭曲的场景中被拉细,上挑,像是一场荒诞戏剧中阴沉怪诞的丑角。
殷念听见林枭一字一句,恶狠狠的对着景光相说:“那你就,去,死,啊。”
‘嘭’的一声轻响。
眼前的场景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肥皂彩泡一样炸裂开来。
殷念在记忆消失后。
视线重新清晰了起来。
趴在坑底的林枭似乎是动了一下。
大概是想跑。
可虫化后的身体在原处翻滚不停。
一瞬便又争先恐后的冒出无数记忆碎泡。
纵然殷念已经并不想看了。
但还是被骤然散开的记忆泡泡击中。
记忆在脑中一瞬而过,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其中煎熬,只有感受过的人才知道。
漫长的时间好似在一瞬间变得空虚无比。
南卉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两只手紧紧撑着地面,手背上青筋涌起,脸上都是泪花,已经干涸痕迹凝固在眼睛上,将长黑的睫毛都染的硬成团。
“我不想看了。”
她肩膀微微发抖。
“谁要看你的过去。”
“以为谁会可怜你不成?”
南卉五指扣入地皮之中。
可那些记忆却不曾放过她,翻涌着无孔不入,令她想吐。
林枭又重新变回了独行侠。
除了林枭和母树之外。
谁都不知道他已经开始慢慢虫化了。
大家只觉得林枭变得越来越强了。
一时之间。
领地之中欢声笑语不断。
尤其是那些曾经支持过‘林枭’的人。
他们开始赞扬自己超前的眼光。
也认为世家现在终于该让位了。
林枭一直保持本心不变,也没有彻底虫化。
即便是母树,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变的慢慢习惯起来。
尤其是当她发现虫化后的林枭,似乎能克制虫族,令本来还有些艰难的战斗变得轻而易举起来的时候。
母树似乎也开始尝试将这次的‘危机’视为一次‘转机’。
可独独只有景光相。
他还是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这令这一段记忆都蒙上了一层不悦的阴影。
就好像掌声和鲜花都被隔绝在了外层一样。
很快,虫族又一次大肆进攻一个资源地了。
而这资源地不是别的地方。
“渔山。”她听见母树是这样告诉林枭的,“除了虫族在进攻抢夺资源地之外,我怀疑那边的世家已经和它们勾结了。”
“你和景光相一起去。”
看得出来,母树虽然眼中隐有担忧之色。
可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唯一的弟子。
渔山。
南卉呼吸一窒,就是在那里,那一次,景光相再也没回来。
而林枭也彻底叛变了。
林枭和景光相自从上一次大吵了一架后。
便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
大概是心里那口气慢慢散了,也可能是母树有意想让两人关系变得缓和起来,故意让两人一起去渔山支援。
没办法,林枭只能臭着一张脸去找了景光相。
可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