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声音干涩,厉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条尾巴!”
“你对孟瑜月做了什么?”
她清楚的记得。
她是独女而且是长女,不然她继承不到孟瑜月的天赋,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
“哈哈。”谁知道晏渡情反倒是笑了起来,可他雪白长发将他本就白皙的肌肤压的如霜般冰冷,温情和冷色撞了满怀,成了眼底化不开的惊艳。
“不是孟瑜月给的我。”
“而是这条尾巴才是我的本体。”
“十尾消失太久,以至于九尾宗的人根本不知道,十尾之所为难成,是因为第十尾要以爱灌养,生来就有灵,大成之时如同瓜熟蒂落,十尾幻化为人,血脉相连,至亲至爱。”
“妹妹。”
“你我真是,好久不见。”
殷念满心震惊,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脑袋已经挣扎一样的痛。
精神力展开的太大,时间久了会支撑不住。
黑尾是孟瑜月留给她的,黑尾那反应骗不了人。
这的确是白尾没有错。
晏渡情来到了殷念身边,这一次殷念倒是没有避开。
“上一次送令牌,是娘亲让我做的。”
“不然你以为哥哥的令牌会随随便便给别人?”
晏渡情心情大好,殷念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他身后的尾巴跟着一晃一晃的,柔软的在空中摆动。
“她还好吗?”
殷念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在九尾宗,那些人折磨她了吧?”
晏渡情点头,“是,在她被抓上来的时候,其实我还没有到可以脱离母体的年纪。”
“当时我才两百岁。”
才二十岁的殷念:“……”
“是娘亲连同尾种一起直接将我从母体剥离,趁乱丢在了外面,我才没被九尾宗的人发现。”
“后来我就被无心宗的宗主收养,一直在北地大荒。”
没有成熟的十尾,要如何艰难的活下来,又怎么修炼到如今的地步。
这其中苦楚他当然不会和殷念说。
哪里有当哥哥的给妹妹诉苦的?
“你们那位副院长说,要度过血脉觉醒危机之苦,需要一个九尾宗可靠的长辈,这话是没错的。”
看起来和殷念差不多年轻的晏渡情笑着伸出手。
压住了殷念的脑袋,声音从容又轻松。
“没事的,妹妹。”
“靠谱的长辈来了。”
而随着他手压下。
殷念本来已经开始刺痛的精神力全都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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