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一把抱住对方还在随波逐流的身体，托起对方的脑袋，赶紧晃了晃，问道：

“孙曼！你还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孙曼双眼紧闭，嘴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她的身体白的像雪，仿佛随时都会在水里融化。

周凡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他把手里的冰激凌塞进自己嘴里，用空出的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确认对方是因为呛水，已经昏迷了。

周凡一只手继续托着对方的后背，让她的脑袋露出水面，另一只手则按到了对方的胸口前，灵气略一催动。

下一刻，孙曼就张开嘴巴，猛地咳了一下。

一股水流从她的嘴巴和鼻子里瞬间喷出，就像是动画片里的水箭龟。

紧接着，孙曼连续咳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的动作更大，但是咳出的水却越来越少。

终于，在对方什么水也咳不出来了的时候，周凡终于把手从孙曼的胸口上拿开了。

周凡来不及去欣赏对方随着水波一起荡漾的胸口，再次晃了晃她的脑袋。

“孙曼，快点醒过来！”

紧接着，孙曼呻吟了一声，随即睁开眼睛。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正一只手拿着冰激凌，满眼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周凡。

她精神还依旧恍惚，看到周凡，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你……你怎么也在这？”

周凡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说道：

“我不在这我在哪？你以为你能上的了天堂？”

孙曼愣了一会儿，又问道：

“那……我是在地狱？”

周凡点了点头，把冰激凌伸到了她的嘴旁，说道：

“没错，这是地狱里最好吃的冰激凌，你要不要来一口？”

孙曼感受到嘴边冰激凌冰冷的温度传来，这才恍然明白，自己并没有死，还依旧活着。

她顿时大失所望，瞬间就再次挣扎起来，叫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快点起开，不要再碰我了！”

周凡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去送死？他见到对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心头也是泛起了火气。

“快点放开我……你……你让我去死，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