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胆子小的人，更是直接吐了出来，他们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不敢去看。

而这一场虐杀，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的样子，路亚终于支撑不住，脑袋重重磕在了木板上，彻底丧失了生机。

顾渊摇了两下，确定对方死透了后，索性将其扔进了大海里。

“没意思。”

他的手，在衣服上简单擦了擦，海风吹在脸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徐堂玉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顾渊的身后。

“顾师弟，我……”

“无需多言。”顾渊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自己的选择，没什么错。”

徐堂玉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是顾渊看他的眼神，让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愧疚。

伏苍兰不在的情况下，奎长老和徐堂玉等人想要保护刘杨他们，的确非常艰难。

顾渊不是非得要将责任归咎在某个人身上，毕竟跟着瓦蓝号进入寂静海域还是他的主意，所以从这方面来看，刘杨和米师弟的死，顾渊也需要承担责任。

伏苍兰担心他的生死，跳入大海寻找他，也挑不出个理来，顾渊也不愿意做个道德卫士，更没资格去质问伏苍兰为什么不先将危机化解了再说。

对伏苍兰而言，神光门弟子的生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伏苍兰还是担心他才跳入海中。

就算顾渊知道奎长老是主动选择保护徐堂玉，放弃刘杨他们，顾渊也不会去挑对方的理，就像伏苍兰面对同等情况，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伏苍兰身为剑宗宗主，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先保护好夏幼之，哪怕其他弟子的风险更大一些。

到那个时候，难道顾渊还得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同样是个自私的人，他巴不得伏苍兰这么做。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徐堂玉的肩膀。

“其实，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一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