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知道会发生意外的情况下,顾渊却依旧挺身而出,以身饲虎,决定自己扛下一切。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质啊?
“顾渊……是个有大爱的人!”常义哽咽着说道。
洛译转过脸,好奇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外面传来的动静上,也懒得和常义探讨大不大爱这种能从哲学延伸到心学的问题。
顾渊伸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慢条斯理地垫了一根。
原本的顾渊是真的没有抽烟的爱好,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他也不知道,下一秒,门外的东西会不会破门而入。
门把手还在被拧动着,闹出的动静,让顾渊觉得,仿佛下一秒锁芯就会弹出来。
要说慌张,倒也没有。
如果自己触犯过“原则”的话,早就被抹除了,对方不可能等到现在。ъìQυGΕtV.℃ǒΜ
所以,就算那玩意真的进来了,也没理由弄死他。
前提是……
对方愿意讲道理。
终于。
动静停了下来。
那个声音,又开始渐行渐远。
顾渊长长吐了一口气,手里已经攥着三个烟头了。
他都没敢将烟头扔在地上,担心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会无形中触犯“原则”,就像荀开河在墙上涂鸦,似乎有相同的道理。
一直等到天亮。
门终于被常义敲开了。
看到顾渊平安无事地坐在椅子上,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啊……没事就好。”常义嘴里念叨着。
跟着过来的沈舒阳此刻站在门口,身体倚靠着门框抱着手臂开玩笑道:“你不是巴不得他被淘汰吗?”
“现在可不行。”常义冷笑一声,“你们要是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那他淘汰也就淘汰了,现在如果他被淘汰了,你们能带我过关吗?”
沈舒阳摸了一下鼻子没话说了。
顾渊洗了一把脸,便匆匆下了楼。
一直来到客厅里,在这过程中他什么话都没说,常义倒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看着顾渊站稳身形,盯着地面,那是一张普通的纸片。
顾渊走了几步,将纸片从地上捡起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油画,又轻轻摩挲着油画的边框。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