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爷的院子里,他看着不声不响来访的不速之客,眼睛瞪得巨大。

“冯先生,你莫不是在骗我吧!你刚刚说谁死了?孙诀老将军?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他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老人,尽管一大把年纪了,还比很多年轻人有精神,就这么死了!”

冯彬冷笑了一声:“精神再好又如何?凡人之身哪里能抵挡地住剧毒,但凡碰一下就见血封喉,不治而亡了。孙诀又不是神仙,同样不会例外。”

看到他的表情,梁二爷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剧烈地抖了抖。

“冯先生,你把话说清楚了。孙老将军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你们策划授意的吧?这,这如何能够!就算你们想要成就大业,也不用牺牲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吧,他几乎已经不担任主帅了,而今在西北军就是挂个名头,真正带兵的人只有于富贵而已。还不如寻个由头让孙老将军解甲归田、颐养天年,何必下这种狠手?”

冯彬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梁二爷,您这是在替他人鸣不平,无端慷他人之慨啊。是,孙诀是不怎么带兵操练,军中诸事也多是由于富贵做主。可是只要孙诀在一日,他永远都会是西北军的定海神针。于富贵再有话语权,都撼动不了孙诀在军中的地位。你也不想想,孙诀是何等精明老练的人。我们真要是有异动了,他能感受不到?他会坐视不理?”

他的这番话,便是默认了孙诀出事当真与他们有关系了。

梁二爷心惊肉跳,心道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些人做不出来的事情了吧,若是自己没有答应上船,说不定也被他们寻个机会给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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