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澈迟迟不答应,宁国公有些恼火。
他拿起边上的一个铜镜放到了慕容澈的面前:“不如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曾经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一众皇子里谁有你昔日的风光。可现在呢,被昭翮帝打压,竟是颓唐至此。难道你甘心往后余生都被囚禁在这冷清的宫殿里吗,不,我还高估了你的处境。这里是储君的宫殿,你父皇要真的清算起来,你连这里都不配待下去!”
“你舅舅犯下的罪状,昭翮帝的火气无处发泄,只会拿你开刀,澈儿,你都要自身难保了,不会到这个份上还顾忌所谓的父子亲情吧。”
慕容澈当然不是顾忌亲情。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觉得天家的亲情实在是太过虚伪可笑了。
可只要他没有亲手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可以借由毫不知情来推脱。
先前那么久昭翮帝都放任他不管,并未将他处死,甚至吃穿用度都没有过分苛刻,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但若是现在他真的按照宁国公所说,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被推搡着走上一条不归路。
等待他的,究竟是桐花万里,还是死无葬身之地,谁又说得清楚。
慕容澈这段时间被关在此处,大概是仿佛被从当局撇开,沉静之后反而有些旁观者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