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儿臣认为,西北不对劲。如果二哥只是镇压异族,绝不会让禹王妃跟儿子去涉险,那府上的下人所说的借口根本行不通。禹王妃要是一心放不下丈夫,就算她自己走,也绝不会带着尚在襁褓的孩子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能留下任何可控的把柄在京城。”
昭翮帝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慕容霁继续道:“父皇还记得,之前西北的异族没有挑衅的时候,二哥平白无故地让人运送了五万两白银去那里吗?如果不是白银被人劫走,此事压根没有透露半点给朝廷知道,可五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他既然是为了赈灾,岂会连个名声都不张扬,亨通镖局也从未提过。从经商的角度来看,此事甚是蹊跷。”
“你是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动了邪念?”
“也许远早于那个时候。不敢欺瞒父皇,儿臣因为实在不放心西北的情况,就私下找到了外公先前的部下,让人盯着禹王。经人汇报,禹王跟落郡王十分熟稔,没有半点生疏的样子,儿臣有理由怀疑,他们早就勾结了。”
昭翮帝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了桌上的东西:“逆子,这个逆子!”
盛怒之下,昭翮帝仍觉得奇怪:“西北的情报一直有发回朝廷,根据军情,异族的情况在禹王带兵前去支援之后已经好多了,似乎渐渐归顺。若禹王真有反意,他为何要花费精力去镇压异族。”
慕容霁眸光一闪:“父皇又如何能肯定,之前异族就是要跟我朝作对呢。要是他们是在演戏,实际早已被落郡王纳入麾下,那么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便都成了一场请君入瓮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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