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一顶小轿子就从宸王府的侧门安静地送了出去。
没有迎亲的人,更没有敲锣打鼓的吆喝声。
这轿子在定山侯府门前停了片刻,侯府方才有人姗姗地将门打开,在门口放了个火盆,要新娘子跨过去。
这火烧得快,走过去的时候小腿都能感受到脚下的滚烫。
可是溪洛心里冷得像块石头,四肢也如冻僵了一般,任由边上的人搀扶吩咐,不敢有其他动作。
侯府的老夫人眼中充满了鄙夷,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心剜了当做祭品献给儿子。
她态度敷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刻薄:“还不进去,莫要误了吉时!”
说是拜堂,进的却是灵堂。
隔着一层红头巾,溪洛却能感觉到四周的阴森诡异。
若是她此刻能看得见,怕是要吓得哭出来。
周遭一片白布遮蔽,唯有她身上这抹红色十分扎眼。
有小厮捧着牌位站到她身前,溪洛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就被人从后头踢了一下,她扑通往地上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