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僧人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原本空灵的气质一扫而空,反而露出一抹笨拙粗鄙来。
但赵轻丹看似从容的神态之中却带着凛然的压迫,如同高枝上的寒梅被寒风拂过,抖落一地的白雪。
连太后见她神色都有些许震撼了。
之前她虽察觉赵轻丹跟以往不大一样,却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即使嫁了人,她也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姑娘,为何身上会有这般泰然又凛凛不可犯的气势。
她言语平淡,却显露威严,她姿态优雅,却沉静矜贵。
怕是连宫中高位的妃嫔都比之逊色。
他们如何知道,她自小就被人以母仪天下的言行严苛地要求着。
渝北的那位野心勃勃,从不在她跟前隐瞒问鼎王朝的心思。
他悬梁刺股地读书练剑时,她也必须矜矜业业地伴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