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年一样,皇亲贵戚们携家眷来到了京郊围场,看台上乌泱泱地坐了不少人。

昭翮帝坐在高台主位,左右是皇后跟珞贵妃。

赵轻丹其实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以前在渝北时她伴君侧也经历过。

那位年轻的君王甚至还有好几回将她带进了围场,手把手教她打猎。

见赵轻丹有些出神,慕容浔以为她是无聊了,抓了把花生递给她。

“啊,都剥好了。”

“我让人提前剥的。”

两人随意地说着话,珞贵妃远远地瞥见了自家儿子一身猎装风姿飒爽的样子,又看到轮椅上的慕容浔,得意地笑了笑。

她心里痛快,何况向来不将好脾气的皇后放在眼里,就故作遗憾地啧了一声:“瞧着岄王跟四王妃关系挺好呢。”

皇后只余光瞥了一眼他们那里,并未应话。

昭翮帝倒是笑了下:“浔儿近来性子热络了不少,不像过去不爱出门了。”

“是啊。要臣妾说岄王殿下真的太遗憾了,从前在围猎场上多么风光的人儿,哎,怎么就生了那样的病。”

昭翮帝脸上闪过哀伤:“好了,这话以后不要说了。”

身边的皇后面不改色,手指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