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现实中的身体感受这种剧痛，果然，与副本中也没什么区别。

非常疼，大脑仿佛从中间裂开了一样。

但里恩斯还能忍受，他不会让自己发出惨叫，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在副本中第一次杀死马文的时候，而他却没有因此死亡后。

里恩斯就知道格伦巴根家族的“奴隶契约”有很大的缺陷。

并不像巴顿吹嘘的那样，所谓的独有技术有多么的完美。

就像是数据库设计的多对多，一定是有一个关系表来连接另外两个表的。

所以真正与他有契约关系的，应该是那个“关系表”，而不是代表格伦巴根家族的“主人表”。

所以马文那些格伦巴根家族的人只能利用“关系表”来间接影响他们这些奴隶，而无法直接控制他们。

里恩斯猜测这个“关系表”可能是什么魔法物品。

这样一想，只要毁掉那个魔法物品或者斩断与其的联系，应该就能脱离“奴隶契约”。

这可比里恩斯其中一个“杀光所有格伦巴根家族的人，才能解除契约”的设想，看起来要简单很多。

没花多长的时间，里恩斯从剧痛中缓了过来。

里恩斯挺起身子，目视着已经尸首分离的马文，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马文老师，您终究还是彻底死在了我的手上。”

“希望您能保佑我，让我们不会再有相遇的机会。”

“对了，您的梦想不是成为魔法师吗？”

“以后，如果能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尝试一下。”

“那样也算是对得起您的教导之恩，如果不是您，我还只是一个不识字的文盲。”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地狱’这种地方，您也可以在那里继续努力。”

“说不定就成为了‘地狱法师’，自己就完成了夙愿，您说是吧？”

里恩斯在心中默念道，算是他提前在马文的葬礼上诉说的“悼词”了。

整理了心绪之后，里恩斯准备接着完成后续的工作。

里恩斯用被子还没被血液沾到的部位擦拭了戒指上的指纹。

接着抓着被子把戒指又戴在了马文右手的食指上。

然后再认真擦拭一下马文的右手，并把它放回原处。

最后盖上被子，遮住马文的尸体。

这过程中，里恩斯就像是殡葬行业的从业者在为顾客整理遗体。

所幸被子并不厚，马文的尸体也还没有僵硬，所以里恩斯还算顺利地完成了这简单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