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且去修行,切莫浪费了你一身天资。”
闻言,李初缘如蒙大赦,“是,师尊!”
......
李新年在亘古仙宗待了一日,灵舟离去。
时值夏日正午,亘古仙宗阳光更甚,在宗门躲了一日的李初缘终于敢出门,瞧见灵舟飞走,松了口气。
只听身周忽而衣袍猎响,李初缘连忙转身行礼,“参见师尊。”
何昊同样在望着离去的灵舟,笑道:“徒儿,你家中大祭,如今长辈前来,何不随同长辈归去?此番不让你去见他一面,只怕他以为为师扣押了你不成。”
闻言,李初缘连忙跪下,“弟子一心向道,只求大道法,还请师尊切莫让弟子归去。弟子十六岁前来拜师学艺,如今年岁长了,也知师尊害怕弟子是家族细作,偷学仙宗术法。天可见怜,弟子绝无此意,师尊若是不信大可搜魂!”
“哎。”
何昊长叹一声,将李初缘扶起,“你资质非凡,亘古仙宗从来公平,该教的为师会教,可你因我仙宗而疏远家族,是为大错。往后若是大祭这般家族大事,还是多归去为好。”
言毕,见弟子低着头,何昊蹙起眉头,摇了摇头离去。
二十年前,这李初缘就隐姓埋名前来拜师学艺,此子当真非比寻常,天冰灵根,许是在李家仙武洞天出生,天生的玄灵之体,好一个修炼的苗子。
起初何昊还多有猜测,后来才知道他的猜测全是错的,李初缘此子真就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师尊离去。
李初缘握紧双拳,咬牙低声,“我在此修行得好好的,家主为何要来?引得师尊质问。亘古仙宗何等庞然大物,我这般天资只有在此才能有所用,学有所成自然会归去,又何必让我心烦?”
......
灵舟上。
李新年少有地神情不悦,眉宇间有些落寞。
操持家业多年,他向来能做到公平公正,家族子弟资质优秀、为家族效力者他都一一奖赏,乃至是将自己的那点儿家底拿出来,也最多考虑一宿。这些年家族长辈赐予宝物,他也默默让元商记录在册,欠着年俸。
可二十年前,初字辈资质最优者,却在这等赏罚分明境况下离去。
那时李初缘护体的祖宗灵位、君子剑等东西都留在了家中,李初缘父亲历练意外,由仙武一脉爷爷建宁和其妻子养大,当时还以为孩儿遭遇了不测,全族多日求老祖宗,才唤醒了闭关中的老祖宗。谁知,李初缘竟是拜师了亘古仙宗,乃至是爷爷奶奶去见也难见李初缘一面。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家族有亏欠他的地方?”
李新年长吐出一口气,他查了,李初缘天资不凡,李建宁又觉亏欠孙儿,分外疼爱,仙武一脉也不吝丹药和天材地宝培养,不过炼气期就已经用极品灵器为李初缘护体。下一枚元初血果,本是轮到云临天祖服用,都准备额外赐予李初缘。
这一年大比,李初缘拔得头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李家主。”
普慈太上忽而出现在李新年身旁,即便是李新年重新一副笑容,普慈太上还是瞧出了李新年那一丝祛不尽的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