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笑道:“当年云兵的不错,不让衡儿接触家族之事,由他潜心修行,于衡儿而言才是真造化。”
“你啊。”南宫清雅责备白了眼夫君,“孩儿小时候你说他蠢笨,他承不了你的位,一罚便是三五年。孩儿的性子,岂是责罚能罚出来的?也就衡儿心如赤子,否则也不知被你这当爹的吓成什么样子。”
李新年蹙眉,“他如今这般,是承了我的善。”
“好好好。”南宫清雅怎不知夫君少有认错的时候,也不提此事,指了指长生域内,“你该忙了。”
顺着妻子指向之处望去,李新年已面色巨变。
从大战中回来的长辈们,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大战赵氏老祖,青云府其他人都已力竭,可总是在功德洞天地底下修行的铁门七子、李耀清、李耀铁和天机三贼子等人,已是如饿虎扑食般冲入了长生洞天。这一看,耀铁烈祖父已是拿出了铁锤,一副要把洞天拆了去的模样。
那被困起来的红参王已被抓起一条腿,要被塞进天一高祖的口中。
瞧着乱糟糟的样儿,李新年就知道,对于后代子孙而言长辈们是真大能,可也是真顽童,做得出一些个惊为天人之事。
“长辈们且慢!浪费,天大的浪费啊!”
家主奔波如喽啰,满头大汗,可天下何人有办法?这都是老祖宗宠的。
长生洞天之地,一下子混乱不堪。
......
倒是小辈中李止静这刁蛮任性的女娃儿呆滞原地,若是寻常怕是抓着长辈们一个个讨好,去问个所以然来。不过对她而言,这长辈前讨宠的事儿她也忙不得。
祖宗空间里。
身着侠客黑色劲装,此时却没了在镇北城中刁蛮可爱的劲儿,跪拜在眼前浑身黑雾的老祖宗身前,禁不住内心的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觐见老祖宗,她可见,那爹爹也有机会见了,得老祖宗认可,且看族人们还敢不敢瞧不上爹爹。
可老祖宗近在眼前,千言万语确实片字难言,一时间李止静委屈哭了。
“......”
这可让李想鞋子里的脚趾蜷缩,也不明白这女娃儿哭个什么劲儿,天地良心,他真没招她惹她,旋即询问,“你哭什么?”
李止静啜泣道:“我想爹了。”
闻言,李想蹙眉,也明白了过来。大抵还是因为李新日那纨绔小子的事儿,不过李想也没多管李新日,只一查探,李想便已面色发黑。
那是北境繁华地,歌舞升平,美酒歌姬,李新日左拥右抱和那些纨绔子弟在胡吹海喝,好不快哉。
“新日在青楼。”
李想随口道了一声。
李止静啜泣声止,慌张道:“老祖宗,爹爹他...爹爹他不是不思进取,他...北境那儿爷爷不在,爹爹需要和世家子弟应酬,他要打理家业的。”
瞧见李止静开脱的样子,李想叹道:“止静啊止静,你爹如今这般样子,就是你太纵容他放肆,将他宠坏了去。”
“是,老祖宗,孩儿知错,还请老祖宗不要怪罪爹爹,孩儿回北境必将严加管教。”李止静愈发慌张。
“你也别急,新日如今这般境况,和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有过错,北境境况复杂。不过新日秉性不坏,这等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他有骨子聪明劲,世事造化看个人,他如此这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李想一番言语后,李止静脸上浮现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