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錞于我们已经见过了,镯就是我们在秭归见过的钲,钲如果不用绳挂,而是插上木柄持握,就是铙;如果还是绳挂,在里边加上舌头改成铃铛,就是铎。”
高馆长听得直乐:“肘子这个解释倒是简单直白得很,说得也是这几种军乐器的最大特征。抓住了重点。”
“对于巴人来说,他们最喜欢用的就是錞于和钲两种,当然这也不是一般人用得了的,我们在涪陵小田溪2号墓除出土的青铜钲上有二‘王’字,说明巴族首领对内可能还称王的。”
“也有可能,他们是取的白虎额头上的图纹。”周至捂着嘴偷笑:“和中原的王子都不是同源,不过刚好巧合罢了。”
“诶?给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呢。”高馆长恍然:“那两个王,搞不好真不是中原文字!”
“这个是敲击的吗?馆长你们敲过没?什么声音啊?”叶欣和梁红更感兴趣的是这方面。
“錞于发展到后来,就和钲一样发展成了‘套装’,大小十几件放置到一起,逐渐演变为巴贵族田猎和部落欢宴时的击打娱乐乐器。”
“不过出土类似器物最多的地方实在湘省的石门县,也是巴国实力最强盛时候的地域范围,那里从六几年开始,相继出土錞于三十多个。尤其是八三年年六月,一次性就出土了战国錞于十五件,最高的五十多厘米,十四点二公斤,最矮的也有四十多厘米。”
“錞于的上盖后来也发展出虎、马、龙、蛇等多种钮。但是石门出土全为虎钮,表现了巴人祖先的崇拜观念。”高馆长说道:“不过很遗憾,由于时间久远,已没有一件錞于能清晰发声了。”
“你们还真敲过了?”周至听得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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