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不管她那些,把两样东西交到她手里之后,又拿来铜盆,让她吐水。
“你不是伤了也不是残了,而是每逢癸水,都会腹痛腰酸,却性子要强,从来不对外说……这样能让你好受些。”
宋玉枝上辈子没少受痛经的苦,中医西医都看遍了,仍然不管用,一直靠着止痛药缓解。
这辈子的身体虽然一开始孱弱,但得益于家人的悉心呵护,这方面倒是比上辈子好很多。
每次来癸水,宋玉枝只感觉到极轻微的腹痛腰酸,完全在她可忍受的范围内。
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沈遇这儿,忍受这么一点不适,就成了她要强、忍受了莫大苦难一般。
宋玉枝懒得同他辩论,就着他手里的铜盆刷过了牙,又看沈遇出门将脏水倒了,换了盆热水进来,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等洗漱过了,宋玉枝才看向桌前,问说:“你这是在给太后娘娘准备寿礼?”
先前宋玉枝帮着家里人参谋送什么礼,唯一没有干涉沈遇。
就是让他自己决断要不要去赴宴,免得受了自己影响。
明日一家子就要进宫赴宴了,宋玉枝多少还是按捺不住了,便问了起来。
这种事上,沈遇素来不会瞒着他的,这日却是不同,沈遇只应了一句“是”,然后便不准备说下去了,只道:“我准备的寿礼和咱家人准备的都是一个路数的,讲究个‘礼轻情意重’。你现下只要休息,明日自然就知道我送的是什么了。”
说着话,沈遇又去给宋玉枝端了碗红糖姜汤过来,看着她喝下,把桌上的纸笔给收了起来,说去外间准备。
宋玉枝嗔他一句“神神秘秘”,倚在床上简单用了几口朝食。
这日里,宋玉枝都歇在自己屋里,沈遇在外间忙着,三不五时过来瞧她一眼,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到了晚间,临睡前,沈遇弄来个灌满了热水的汤婆子,却并不直接给宋玉枝用,而是把手捂热,再隔着寝衣轻揉她的小腹。
还别说,这样的做法,可比宋玉枝在这春末夏初的时候,直接在怀里抱个滚烫的汤婆子舒坦多了!
宋玉枝十分受用,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宋玉枝早早地醒了。
宋家其他人也是一样,这日都提前了半个时辰起身,各自洗漱和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