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一行人各自归家。
周氏和赵大娘尚且不知道宋玉枝被宋老太太请了去。
见她回来,赵大娘还稀奇地问:“今日不是说还要忙上一程子么?怎么还不到半个上午就回来了?”
“可是因为外头天气不好?”周氏笑道:“枝枝,回来的正好,我刚裁了两个衣片。正好搁你身上比划比划。”
宋玉枝昨晚还是同她睡的,自然也把魏家给的那些东西,都展示给了周氏瞧,还说了魏家要给自己裁五身衣裙。
周氏这亲娘自不能干娘被比下去,因而今日晨间就加紧动工。
宋玉枝任由亲娘比划,陪着她和赵大娘又待过二三刻钟,见外头雨势非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宋玉枝便说回房待会儿。
今日再回房,宋玉枝可就不是回主屋了,毕竟一个屋檐下住着,周氏也不可能一直教女儿女婿分屋。
宋玉枝回了东厢,沈遇正在临窗的桌前做木雕。
抬首看见了她,沈遇对她笑了笑。
宋玉枝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发现只有沈遇在,没看到宋知远和辛夷,就上前把窗户关上了半扇,无奈道:“沈大哥,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这万一要是着了凉呢?”
沈遇手下不停,笑起来的时候,英挺的五官变得莫名柔和,“我又没再吃辛夷的虎狼之药了,身子更不是纸扎的。没有那么容易着凉生病。”
宋玉枝见劝不动他,便搬了凳子过来坐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他身子无恙,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做木雕了?我不是让人买了些话本回来吗?若是无聊,看看话本多好。”
沈遇抿唇笑了笑,却是没在第一时间回答。
宋玉枝只当他是做手工入了神,便也没再出生催促,虚虚地依偎在他肩头,瞧着他做。
瞧着瞧着,宋玉枝惊奇道:“你这是在刻我爹?”
虽然沈遇手里的木雕只出现了一个大致的身形,但宋彦清瘦颀长的身形还是很好辨认的。
沈遇索性如实回答道:“是,我这做女婿的,还未曾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给岳父大人。便想趁着眼下得闲,表一表心意。但也不止是岳父大人,是咱们全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