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一声好笑的自嘲:“无论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这个时候,我都清楚的知道,张嬷嬷,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是谁,都不可当真。”
“可是夫人,为什么您就不信呢?老爷岂是别的寻常男子可以比的,这些年老爷对夫人您的承诺,也就那一次差点破例,但是夫人您是知道的,那件事情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找上门来,仗着自己怀了老爷的骨肉,以此来要挟夫人您,以夫人您的名声做要挟,不就是想逼夫人您就范吗?当时的老爷对这件事是完全不知情的啊夫人。”
“不知情?”
就跟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张嬷嬷,你以为当年的事情我真的就相信了柳云鹤的说词,相信他说的那句真的不知情吗?”
显然不是——
她简直太了解柳云鹤了,与其外人眼中,包括张嬷嬷自己都信了,当然,柳云鹤的那点智商也就只能偏偏张嬷嬷这种人。
当年的柳云鹤跪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说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怀的孕,等她知道的时候就是看到她已经来到丞相府闹了,等他想要阻拦都已经为时已晚了,因为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
是啊——
瞧瞧柳云鹤的这句话,将自己撇的简直不知道有多感情,他说自己不知情,说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个女人来闹,甚至更加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
真是好笑,一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完全忌讳床事的,因为有很大的可能孩子保不住。
但是——
柳云鹤当时正喜欢她,巴不得日日和她待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朝夕相处干柴烈火的,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干?
若是柳云鹤真的不知道她怀孕,只怕那个女人也根本就无法仗着自己怀孕的身子来丞相府门口来逼她就范了。
只是当年的事情她给柳云鹤留足颜面罢了,看在他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面,也看在了他是大西凉一品丞相的份上,更看在……
更看在年轻时候,他对自己也确实是全心全意的关怀备至,哪怕时隔多年,每回想起,仍旧足够的让她怦然心动。
可是啊——
回不去了,是啊,什么都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柳芸闭上眼——
这些年,丞相府发生的所有式情歌,柳云鹤背着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