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并不知道刘磊落曾跟安小暖说过家里的情况,所以这会儿为了帮刘磊落找到活计,他又将刘磊落的不容易讲了一遍。
最后重重叹息,道:“唉,这孩子也是命苦啊。
他本就不是青山县的人,在落户的村里又没有自己的房子和土地,更没有族人帮衬!
老母亲是下不了床干不了活儿的,小妹十岁都不到,光照顾一个老母亲就够费劲儿了。
这一家三口全指望他这点微薄的工钱,若连这一点工钱也没了,小暖丫头你说说,他还能活吗?
别到时候一时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说到这,孙掌柜又连忙道:“不过你放心,磊落的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肯定不差的。
要不是我们东家那边安排了人过来,我哪里舍得放他走啊?”
“是,磊落是很不错,我看得出来。”
安小暖心里乐开了花,这便宜还真让她捡到了。
不过她面上依旧保持淡定:“再说了,他要是为人不行,孙大叔您也不会如此担心他,还想着帮他找活计。
我呢,就算信不过他,也得相信孙大叔您啊,您可是个厚道人!”
拍完马屁,安小暖又问:“就是不知布庄这边给磊落开了多少工钱?我心里好有个数。”
“不贵不贵,他便宜着咧。”
孙掌柜见安小暖都问价格了,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忙道:“我们布庄每个月给他开二百文钱,包吃包住。
但他家里情况特殊,基本上
不跟我们一起吃,也不住在布庄里。
所以啊,我每个月又多给他补一百文钱,相当于一个月三百文。”
“一个月三百文,还不包吃不包住?”
安小暖眨眨眼,着实被惊到了:“孙大叔,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听说车夫的工钱都是很高的,尤其是马车的车夫,很多车夫一年下来能有一二十两的工钱呢。
这一个月三百文,一年下来岂不是才三两六钱?”
“是啊,所以我说他便宜嘛!”
孙掌柜深深看了安小暖一眼,又说:“当然了,在咱们青山县啊,一年挣十两的马车车夫是没有的,挣个五六两还行。
一年十两十五两,那是州府的行情,二十两三十两,那是皇都的价格。
磊落这孩子便宜,不是因为我坑他。
主要是他年纪小,会赶车是会赶车,可刚来我们布庄时,经验是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