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刘氏和安小暖还有张翠花,以及几个孩子,没一个搭理他的。
倒是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个婶子比较好事。
她见没人搭理季大河,便帮着回了两句:“大河啊,你这是太久没回家了,都不知道你弟弟成亲了!
这一位啊,姓安,是阿霄的媳妇儿咧,人可能干了!”
同样在围观珍嫂子听了,嘲讽道:“什么回家不回家的,人家季爷在上饶村还有家吗?
这家都分了,老宅也卖了,娘和兄弟更是不认了,回哪门子的家?”
珍嫂子说话直白,是个人都能听得懂她在阴阳怪气。
偏偏季大河却当什么也没听见,反倒笑着冲安小暖道:“原来是弟妹。”
安小暖听言,挑了挑眉:“娘,这位是谁啊?他怎么叫儿媳弟妹?”
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咧?
对方演君子,她安小暖就演小白兔咯,看谁演技好过谁!
刘氏从未放下过,看到季大河就来气。
她握着安小暖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冷冷道:“是你死去的公爹和他前头那个媳妇儿生的白眼狼。”
这话说得呀,也是挺不客气的。
安小暖听了想笑,但还是睁大眼睛,懵懂无辜道:“啊,这就是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啊?那这位就是嫂嫂了?
哥哥嫂嫂好,弟媳季安氏这厢有礼了!”
装模作样先见了礼,安小暖又道:“娘就爱说反话,什么白眼狼不白眼狼的?
哥哥嫂嫂在县城讨生活,平日里肯定很忙,所以才没时间回来看您,您莫跟他们置气。
您瞧瞧,现在在路上撞见了,他们不就来给您请安了吗?还是很有孝心的!”
季大河的为人,村里谁不知道?
安小暖把季大河架得越高,众人对季大河就越是厌恶。
偏偏季大河跟他媳妇儿还反应过来,以为这所谓的弟媳不知晓家中情况,所以上赶着巴结他们呢。
这不?
不干人事又想要好名声的季大河立马就顺着安小暖的话道:“是啊,娘,儿子虽不是您亲生的,但却一直将您当亲娘看待。
您瞧瞧,连弟妹都看得出来儿子对您的真心,您就莫要说气话了。”
说罢,见村里的人多,他又开始演戏:“儿子知道,您是为了多年前分家的事情生气。
可话说回来,当年分家时,也不是儿子不给您分房分地,是您自己不要啊。
儿子素来听娘的话,娘说不要,儿子也不好逼着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