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有感冒的预兆?你好生点儿,我去给你找药。咱们预防预……”
他却把我的腰锁得更紧。
我下意识止声,过了一会儿,声音有点颤颤的。
“你……干嘛?”
“心里不舒服。”
“……”
这家伙。存心吓我呢?我还以为是感冒还是怎么。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想把他拉开一些,却被他越抱越紧。
“好了。有什么话回房间再说,我把这里顺一顺。
扶你回房间。”
“我不回!”
“……那你想怎么样?你心里不痛快,我能怎么做?你告诉我怎么做让你舒服一点?啊?”
“你不觉得我挺废物的吗?”
他一句“废物”,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好像被某种无形的东西轻轻勾着,只见轻微的血丝,伤口不大,却让人疼得呼吸的困难。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或许不仅仅只是针对钟雨。还有这一段时间以来长久积累的压力和深深的无奈。
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儿太多了,多到随便提出来一件儿,都足以让人身心俱痛。
但我们都撑着,一句不吭。甚至一直都在给对方最有正能量的一面。我们互相打气,拯救对方于水火之中。
可我们也是人啊。
怎么会没有情绪呢?
又怎么会始终都是一副正能量、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样子?
所以现在喝醉酒的闻东才是最真实的闻东。
我的手轻轻揉他的发顶。
然后抚摸他的脸。
最后靠着他的脸和耳朵那一部分轮廓上。
头埋下去,用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轻蹭着,仿佛他是我的小猫或是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