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睡吗?”
这话说出来我就有点后悔。歧义还是蛮大的。果不其然,这小子开口即说:“我不睡你就睡不着?嗯?”
边说还边亲我的耳朵。
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亲我的耳朵。那几乎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更隐私的地方都已经被我……呃……你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真不怕把我打废了?”
我狠狠瞪他。
“那我也没说错不是?难不成你还觉得耳朵比那里还要私密?要真是这样算的话,那我……”
“闻东。”
“怎么了?我在。”
“你的图还画不画?”
“当然了。”
“那你还在这儿耽误时间?你是不是……哎呀,你干嘛啊!这桌子都还脏的,我还没擦干净呢~~闻东……
很冷啊,你别再脱了!
刚刚在车上不是才……唔……”
拖把什么时候落到地上的我已然记不清了。后来他有没有开空调我也不知道,反正整个人仿佛跌入一个水深火热的深湖中。
冷热交加。
而又仿佛是迷失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全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在他的肱骨之间。
在他的进退之间。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脑子好像突然照进来一串白光。好想要接近死亡一样。最后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能靠他帮忙挪回窝里。
“唉……”
我抓着他手又把他拉回来。
他理了理床铺坐在我旁边。把我抱在怀里。
搂着我的头温柔问我怎么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哪有人刚刚做完就走的?把我送到窝里他就走了。这种失落感太要命,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闻声一笑。
我推他。
“你还敢笑?信不信把你换了,总有人不会像你这样提上裤子就不认……”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把嘴巴给堵住了。
他的声音又沉又狠,一字一句清晰的警告我:“别胡说八道,不然小心被收拾!”
“……那你也不能这样,想让我服气,最起码你得有一番作为。要不然我凭什么?”
他叹了口气。
然后把我放睡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