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看得有点入神。
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话,直到他重复一遍我才听清他说:“脚都比你的手好看。”
“啊?”
“我说你的手,现在不在工地了,每天除了干活也记得多保养保养。跟你的脸都不搭了。”
“~~哦~~”
原来是说我手上长冻疮的事儿。
我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确实还不如我的脚趾。脚趾圆润而红,是白里透红的红。
可这双手~~本来受创伤就大,现在开馆子又时常碰水,能好看才怪了。
“明年开春就好了。”
我这是在安抚他。却也是在安慰自己。没有人比我更在意我的外貌,我身上的一切。
可在意又怎么样?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必要且活命的事儿,难道要为此纠结?郁郁寡欢?
大家都在活着,都挺不容易的。
“不是给你买了手套吗?”
“那个戴着不方便。”
我是真不爱戴那些手套干活,总感觉隔了一层不方便。
而这时他突然扭头朝我看过来。
眼神火热滚烫。
把我看的是有点懵了:“怎,怎么了?”
“好了!”
他却在我脚趾上轻轻拍了一下,起身收起指甲刀放回原处。
翻身上床。
顺势就把我整个人压倒在怀里。
“唉呀~~你好一点儿,压着我。我头发~~”
他稍稍调整了个位置。
一边扒弄着我的头发,一边埋首在我耳边说:“你也知道隔着一层不方便?不舒服?嗯?”
“~~”
仿佛脑袋瓜里有一道雷被顶开了似的。我瞬间恍然大悟~~
眼神瞪他。
再推他一下:“好歹也是祖国的花朵,能不能好好成长?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带着颜色?”
他却不依:“都说是花朵,怎么不能带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