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真是长大了。”

苏婳剔透的眼珠微转,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但也莞尔一笑。

“表哥也不小了,过了生日就二十二了,也该娶妻了。”

沈宴礼不置可否笑了笑,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

“丹桂煮了你最喜欢的永春佛手,备了玫瑰酥饼,跟表哥回去喝茶。”

苏婳点点头,跟他回了船舱。

……

十日后,扬州。

苏婳在茶馆听扬州清弹《珍珠塔》,唱词过后,一阵安静。

她听见旁边桌上,两位男子窃窃私语。

“我前日刚从京城回来,听说靳世子被免职了,京兆尹要换人做了。”

苏婳听到这里,心头一颤。

靳珩被免职了?

为何?

她悄悄挪动一下身子,离那两人近些,耳朵不自觉竖了起来。

那人将声音压的低些,“他弃左相之女不顾,抗旨拒婚,惹下雷霆之怒。”

另一男子听后十分不解,“那可是左相之女啊,大梁十几年都没有左相了,权倾朝野,靳世子为何要抗旨拒婚,难道是疯了不成!”

“谁说不是呢!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说他疯了。”

那人将头又凑近了些,继续道,“不过,我听说靳世子有一心爱女子,他不愿让她受委屈,这才抗旨拒婚。”

男人听后啧啧道,“没想到清冷孤高的靳世子,还是个情种。”

苏婳听后,心情复杂。

为心爱的女子抗旨拒婚。

他说过娶他的,难道他抗旨拒婚……

是为了她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中,苏婳就骂了自己一句。

没脑子的蠢货!

以前,他对付严帆,她不也以为是为了她吗。

结果呢。

人家是为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旧情人,还骗她,说什么没关系。

他能为了旧情人杀严骁,抗旨拒婚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