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苏婳伶牙俐齿,但在今天之前,苏婳对他一直都是百依百顺,温柔如水,何曾像现在这样。

沈宴礼面上一派客气,“靳世子,失陪。”

说完也上了马车。

靳珩迟迟不走,沈宴礼从马车上探出头来。

“劳驾靳世子让一让,别误了表妹归家的时辰。”

靳珩杀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沈宴礼。

他知道有外人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让到了一边。

以前在碧泉苑,婳婳跟自己哭闹,哪次不是他哄一哄,亲一亲就好了,婳婳最是温柔懂事。

晚上再去找她。

亥时。

靳珩掐着苏婳要睡未睡的时辰去了苏府。

夜闯香闺。

靳珩悄悄推门进去,出声轻唤。“婳婳。”

苏府修缮时,靳珩在苏府为自己留了后门,这件事婳婳早就知道,不会吓到她。

房中烛火未灭,独留一盏,映在粉色的幔帐上,有些旖旎。

帐中人动了一下,应是听见了他的轻唤,但似乎是气着他,没理他。

靳珩看着紧闭的幔帐道,“婳婳,我不在京城这几日,你受委屈了。”

“可我给你的红宝石头面,你为什么不戴,那是我母族眉山何氏的象征,更是侯府的象征,你戴上没人敢欺负你。”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幔帐轻动,帐中人应是起身了,但依旧没理他。

靳珩又道,“白日你见到的那位女子,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原本是想躲开她的,但谁曾想她朝我这面倒过来了。”

“白德耀扶住了她,我可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