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也是一脸疑问,无辜道,“我也不清楚呀,我爹只说让我卖宅子。”
“我爹还说,他原本好心,不仅赠与那位同乡进京的盘缠,还将这宅子借给他用,没想到却因此招来了那位同乡的嫉恨,陷害他入狱。”
“我爹嫌这宅子晦气,这才要卖,不然这个地点的宅子,一年升值个几百两不成问题。”
苏婳又悲又怒,“靳小姐你有所不知,那同乡实在是歹毒,不仅害我苏家被抄,还差点让我爹丢了性命,若不是陛下大赦,我爹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想想我就一阵后怕。”
”我两个弟弟,若不是早早被我爹送去武当山学武,也就入宫为宦了,我苏家差点断子绝孙。”
“这都不能用忘恩负义来形容了,简直是狼心狗肺。”
靳萱突然想起,大哥上次在冶春居门前,当着夫君的面,不知说谁狼心狗肺。
苏婳看着靳萱一寸寸发白面色,继续道,“我也因此被送入教坊司,若不是幸得世子相救,被他带到府上,我现在还不知道……”
苏婳一名女子,想到此事,难免红了眼眶落下泪来,不想继续再往下说。
靳萱呆愣愣听着,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扬州、科举……这说的都是夫君。
可是……陷害,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她不信!
夫君对她这么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恍然后退,膝盖磕在椅子上,跌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