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沈宴礼继续道,“谢玉瑾常去锣鼓巷,但从不在那过夜,我猜是怕被家里的正头夫人发现,毕竟那是侯府的嫡小姐,真闹起来,谢玉瑾根本压不住。”
“捉奸捉双,所以我在等待一个时机,将谢玉瑾养外室这件事,捅到那位侯府嫡小姐面前,让他们狗咬狗!”
苏婳听后颦眉不语,沈宴礼又道,“婳婳,我知道你心肠软,定是在考虑那位侯府嫡小姐,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也要看对方是谁。”
“我听你说,那侯府小姐是个单纯的性子,谢玉瑾却阴谋算计枉为人,让她早些知道谢玉瑾的真面目,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
其实,苏婳不说话,是因为她想起靳珩的话了。
他说: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萱萱早晚会后悔,到时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靳珩会不会也知道谢玉瑾养外室的事,也在等待时机。
苏婳恨道,“表哥,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巴不得谢玉瑾早点死。”
“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当时若不是苏澄、苏澈去了武当山,朝廷没办法,凭那些人的手段,很可能将兄弟俩送进宫中。”
男孩子送进宫中,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去势为宦。
“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若真是如此,就算爹爹出狱,苏澄、苏澈也救不回来了,娘生产时何其艰难,差点丢了性命,你说我怎能不恨!”
苏婳眼中闪着仇恨的火焰,“谢玉瑾,待爹爹出狱,我们账慢慢算!”
沈宴礼听后也是一腔怒火,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哗哗”作响。
“表妹,你一介女子,这些事不用你出手,我自会派人去做。”
“这几天,我就将澄儿和澈儿从山上接回来,让你们家人团聚。”
沈宴礼看一眼表妹,又道,“婳婳,待姑父出狱,靳世子再没理由把你留在身边做丫鬟了吧。”
“过完年,我带你回扬州,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苏婳闻言,神色微怔。
她想起刚刚刘氏说自己进过教坊司的一幕,想起那些人嫌恶的眼神。
她入过教坊司,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她能逞一时口舌之快骗过刘氏,也骗不了其他人。
无论她以后嫁人与否,都会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