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不提私仇之事。
朝中谁最恨苏文熙,非严帆莫属。
众朝臣一听这话顿时哗然,纷纷在下面小声议论起来。
谢玉瑾原本就有些白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点血色都没了。
他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刘棠竟然能落网,还死在了大理寺。
他更没想到,刘棠竟然连陷害苏文熙的事也招了。
就是不知道刘棠死前,有没有将自己牵扯进来。
那些伪造的证据,都是他亲手递交,查验的。
“啪—”
梁文帝一拍龙椅,满是怒气指着下方道,“苏文熙的案子是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理,竟然也能出错。”
“贺宴,朕命你严查!”
贺宴躬身道,“臣遵旨。”
严查……
谢玉瑾身子微颤,他现在虽然离开了大理寺,但此案当时是他主持审理,怕是罪责难逃……
严帆毕竟为官多年,见过风浪,他拿着笏板出列,脸上一派怒气,理直气壮道。
“陛下息怒,微臣听说刘棠有一项过人之技,就是模仿他人字迹,就连本人也看不出差别,想必是因此蒙混过关。”
这件事,毕竟是梁文帝下令严惩的,他为刑部和大理寺开脱的同时,也是在为梁文帝开脱。
接着,严帆又为自己辩驳,“不过,贺大人刚刚那些话,跟念微臣的名字有何区别,无凭无据,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梁文帝今早没服丹药,脑子还算清醒,说道,“你二人皆是无凭无据,莫要相互弹纠。”
接着话锋一转,对贺宴道,“既然刘棠已死,朕限你大理寺三日内了解此案,尽快放苏文熙出狱。”
贺宴道,“微臣尊旨。”
靳珩在旁冷眼旁观,一直没说话,此时不禁在想,三天时间,想要劝说月娘从她手中拿到账册,恐怕不够。
但在大殿上说起此事,必定会打草惊蛇,看来只能私下见陛下一面,拖延时间了。
散朝后,谢玉瑾走在靳珩身后,看着他背影不禁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