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见郭二来了,立刻就吓哭了,“你别过来,我是爷的通房,你若是敢碰我一下,爷打死你!”
郭二是个胆大心细不要脸的,听见这话脸上堆满淫笑。
“你是爷不要的通房吧,谁不知道你们姐妹进侯府半年了,连爷的边都没挨上,我要是没猜错,你肯定是巴巴地往前凑,被爷连人带被子,全都扔出来了,说不定爷将褥子都扔了。”
惜月没法反驳,因为真就是他说的那样,连郭二都看出来了,偏偏她自己犯蠢,信了婉心的话。
“爷既然把你扔到我这,就是给我了,我不嫌你往我身边凑。”
郭二蹲下身子,伸手去解被子上的绳索,“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没穿衣裳。”
“你滚,滚开!”
惜月急了,开始叫喊,“我是爷的通房,你要是碰我,爷挖了你的眼睛,剁了你的手……”
郭二不顾惜月的叫骂,解开了绳索,借着月光,他将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
苏婳累了一天,洗漱完擦了白玉膏,早早就睡下了,对院里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
第二天清早,她不到卯时就起床,给靳珩做早膳。
她跟裘嬷嬷打听过,靳珩上早朝经常会来不及吃早膳,偶尔会吩咐人包两块点心在路上吃,这习惯大梁不少官员都有,他爹就是如此。
所以,她今日做了不粘手,不掉渣的桂花糕,备着给靳珩在路上吃。
苏婳提着食盒,随着抬热水的裘嬷嬷和春草,一起进了靳珩房间。
靳珩今日似乎有起床气,脸色不太好,阴沉着脸,映得屋里都黑了半面。
见苏婳来了,特意将她打量一番。
昨日靳珩特意问起新衣裳的事,苏婳今日换上了印金白罗襦,菱格花草纹齐腰百褶裙,芙蓉纱半臂。
干活的时候就将袖子叠起来,倒也不碍事。
此时她不禁在想,幸亏她换了新衣裳,看靳珩那个阴沉的目光,说不定会没事找事。
她放下食盒,原本想随着母女俩一起出来的,结果却被靳珩叫住了。
“留下给我更衣。”
“是。”
虽然没点名道姓,可是这话他是冲着自己说的,苏婳不得不留下。
苏婳伸手拿起衣架上的绯色仙鹤补子朝服,帮他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