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聚到丰贤瑞这边,等待他要讲述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好,本官问你,你知道乔桑平时会去什么地方?”
“乔桑平日会去翠红楼,听月姬娘子抚琴唱曲。”丰贤瑞回道。
乔婉打断丰贤瑞的诉说。
“你咋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乔桑会去这种地方。”
“你不要打岔,我正说着呢。”
丰贤瑞示意她别吵,接着诉说自己知道的事。
那应该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去年我们刚到武阳城,起初我的生活和一般商人没有什么两样。
就是进货看店和临近商户聊聊家常。
我本是一个老实人,没有过多的兴趣爱好,更加没有什么消遣玩乐的事宜可做。
在一次偶然机会,我结识‘锦绣布行’的张掌柜。
张掌柜这人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其实经常瞒着他家夫人去逛窑子。
常常去那种地方消遣玩乐,一玩就是彻夜不归。
他家夫人也是明事理的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次,他邀请我去翠红楼玩乐。
起初我当然是不愿意去的,但他说可以引荐赵员外与我认识。
我一听,是武阳的第一大富商赵申晁,所以我立马就同意前往。
如果可以攀上他,这武阳的买卖会截然不同。
这赵员外是武阳,乃至循州的商场上的巨龙,势力庞大。
我要是在他身边沾点光,那也是大捞一把,正所谓攀上枝头变凤凰。
“好啊你!果真去哪一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乔婉揪着丰贤瑞耳朵数落。
听到丰贤瑞谈及赵申晁,众人也是有不同的看法。
阿吉听闻开口。
“大人,看来这姓赵的在武阳肯定干了不少坏事。”
姜叁闻言,朝着丰贤瑞讨要说法。
“你刚刚,说姓赵的是武阳第一富商,那你把我姜某放哪里了”
“不好意思啊!原来是姜员外您呀!”
丰贤瑞见说话之人是姜叁,也连忙赔不是。
“我这不是口误!口误,您也是第一富商。”
“居然与姓赵的扯上关系,难道他会和乔桑死有关系。”陈叔说道。
“不可能,乔桑和赵员外都没有交集,两人之间并无矛盾,更谈不上杀了乔桑。”丰贤瑞再次回道。
李广雄将手背到身后,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你接着说下去。”
丰贤瑞见状生怕再一次有人打断他,便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待他将事情讲完。
然后继续说道:“我跟着张益达去了翠红楼,那地方真是鱼龙混杂,有达官贵人,有市井无赖,也有文人墨客,只要你付得起钱,什么都不是事,只是那地方的消费比较昂贵,兜里没有一点钱财也不敢去。”
“那里的娘子多半是卖艺不卖身,但也有另外,只要你钱给到位。在翠红楼众多娘子中,当属‘月姬’娘子最受欢迎,但要听得她一曲那都都要花上老多银子了,更别提是要与‘月姬’共处一房了。”
丰贤瑞将身子坐直,要来一盏茶水喝下,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那一晚我看到了乔桑也在,他在一旁只喝酒水,不干别的,可能是他没有其他闲钱叫姑娘作陪。待那一些护院不留意就偷偷溜进‘月姬’娘子的闺房,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乔桑也跟着人流出了翠红楼,期间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没人知道,我是后来逼问他才得知的。”
“他告诉我,他在洛阳时就认识‘月姬’娘子,之后‘月姬’娘子跟着翠红梅来到武阳,不久便成为武阳有名的歌姬,而乔桑也是跟着回到武阳。”
“之后我都会和乔桑一同来翠红楼听‘月姬’娘子抚琴唱曲,只是单纯欣赏琴声,并无非分之想,当然是免费那种。慢慢的,去翠红楼听曲成为我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
当然丰贤瑞并没有向众人提及他与赵申晁有往来的事情。
“那你最后一次见乔桑是什么时候。”
李广雄见丰贤瑞停顿了好一会,便知道他说完故事,紧接着问道。
“大概四天前吧,他跑到店里向我借钱,他开口要一千两,我一时间哪里有那么多给他,就只能给了他一百两凑合着用。”
“那你就没有问他借钱要去干嘛吗?”姜叁立马问道。
“当时我见他很急,也没有多过问,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丰贤瑞见姜叁揪着他的衣领不放,连忙说道:
“第二天,他又来找我要钱,这次来我看他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手上和脖子上有淤青。这一次他开口要两千两,那我更没有办法了。”
“那么说,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三天前,而且是被人打过。”
李广雄在屋内来回踱步,分析说道:
“结合先前乔婉的说辞,乔桑四天前去向你们夫妻先后借钱,到晚上去见神秘人之前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呢?交易回家,再到第二次找你之间的一段时间他又去干嘛了。”
“他向你们借钱未果,定是去赌坊,可能他的伤是去赌坊造成的,乔婉那天夜晚天色黑暗加之在野外,你看不见乔桑身体是否淤伤。”
李广雄望向乔婉夫妇说道:
“也就是说乔桑的死可能与那‘月姬’娘子有关,他买凶也有可能与‘月姬’娘子有关。”
李广雄见有接下去调查的线索,立马高声喊道。
“来人,去翠红楼将‘月姬’娘子与那翠红梅一并提到刺史府审问。还有将城中所有赌坊的东家一并带来,”
不多时李广雄就将提拿各人的差票令差役前去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