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齐备后,带着杀气,肖金峰驾驶着黄河卡车向鹰潭的小村庄冲去。
村子离国道大约三百米之处,林荫路边停着一辆解放牌卡车,被帆布遮掩着。
车厢内装满了精美的瓷器,两侧站着两个人守卫着。
其中一个人穿着军绿色的老棉袄,靠着树桩,慵懒地说:“那个赎回卡车的人怎么还不来?都过去一天了!”
另一个人边嚼着瓜子,剥壳满地,抱怨道:“谁知道呢,反正他会来的!这些瓷器价值可不小!那辆车也是宝贝,咱们村民都不会开车,哪还需要等着人家拿钱?不如直接拿去卖掉!”他又叹了口气,“哎,要是我们会开车多好!”
两个人随意交谈,各自感慨不已。
两人都不会驾驶,此刻车辆静止在树林间,只能求助于那位被迫停下的司机。
嗑完瓜子的人轻轻弹掉手中的残壳,说:“时间已近中午,我去先回家填饱肚子,回头换你值勤!”
“嗯,随意。”那倚在树干上的人懒洋洋地应着。
突然,一辆崭新的卡车进入了他的视线,原本的慵懒之态瞬间收敛,腰板也挺得笔直。
他感觉到,那一定是来赎车的人!
“大山,去请勇哥他们过来一趟!”他立刻吩咐道。
听到指示的先前那人像一阵风似的离去,一边疾跑,一边高声疾呼:“快来!拿钱的人来了,勇哥!”
接着,村里有几家门户应声而开,十多个壮实的身影持棍出门,朝公路的方向汇聚而来。
人们常说依靠山就有吃的食物,依傍水源就有饮水。
这座不起眼的小村庄虽没什么丰富的物产,但它恰好坐落在干道旁边!过去路上的车流量稀少,大多与背景相关;但随着改革开放,商贾如云,道路上的汽车逐渐增多。
陈勇身为村中的新一代领导者,周游四方,经验丰富,一直在灰色地带打滚。
他与人合伙行骗,正当营业与不义勾当并举。
劫完车后,他便负责卖掉车内的货物谋利,利润可观,价格自然低于市场价格,便于转卖。
然而,团伙内讧之后,众人四散。
陈勇由于不能驾车,无法继续这样的生计,回到村里照看生病的母亲,同时也是因母亲病情严重而归来。
然而看到门外繁忙的国道路过自家门口,他心中萌生新念。
过往的汽车就是流动的金银财宝。
于是,他集结起一帮青年,策划碰瓷 ,将车辆拦下后以碰撞为名勒索。
开始司机还能妥协付点小费,但他们贪得无厌,迫使车停下来就将司机折磨,扣留车辆以榨取更多赎金。
面对价值高的货物与车辆,较弱势力的司机不得不重金赎回,这让陈勇等人越发趾高气扬。
陈勇带领十几个同乡挥舞着棍子,站在路边。
当那辆标有“黄河”字样的卡车停在他们面前时,司机刚一开门,一个结实的男子敏捷跳了下来,同时从车厢里走出七名壮汉,手持铁棍或是空手。
陈勇目光停驻在那些铁管上片刻,意识到这是一群不容小觑的人物。
毕竟这里是自己家门口,纵有所求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所以,他们的行径虽然嚣张,但只用木棍恐吓,并未触及致命点。
不过那些金属铁棍却令形势不同。
同样从中跳出的伤者王师傅,来到肖金峰旁,指着森林里的车子宣告:“这是我们的车。”
肖金峰瞥向那货车,布篷严实盖着,里面估计没有太大损失。
瓷器价值珍贵,但却也脆嫩,越贵的瓷愈罕售,非普通商家所能承载的生意。
这群人的目标应在于 ,而不是偷窃车辆。
肖金峰望向陈勇,问道:“这么说你是这儿的大哥?”陈勇虽明白对方不容小觑,但毫无畏惧。
陈勇身边虽仅带十几名追随者,但他们与村 系紧密,陈勇一声令下,村里的男女老少定会立刻赶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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