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上场稍有适应不佳,失利了数局。
然而,一旦熟悉起来,他就势如破竹地连续赢了几把。
不过高晓明很有分寸,没有一直连番胜利,每赢两把就输了,这种稳健的输赢节奏保持得很好。
男人间的牌局向来不弄虚作假,输赢与金钱紧密相关,本质上也是一种 性质的游戏。
此刻他们并未因可能触犯聚赌条规而受监视。
他们的赌资数额不大,一局只输赢两三毛钱,这对长期在外奔走跑业务的司机们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
打小牌的原因主要是为了低调,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都是守车待命的角色,车上的货价值不菲,稍有意外就可能导致重大后果。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深,午夜时分已至。
这个时候的人们多已早早安寝,所以有几个玩家显得萎靡,连牌局都屡出差错。
唯有高晓明依旧清醒,抓住时机结束了最后一轮。
收钱时,他提醒道:“夜深人静,我们歇息去吧,各自回车躺一下。”其他输得精疲力竭的人听他建议,纷纷表示同意后纷纷离去。
收完赌注上车之前,他特地用手电筒环绕整辆卡车做一次检查。
黄河北斗型的大卡车体态高大,车厢盖严实,并被篷布掩盖。
尽管干旱无雨多时,仍以防万一,出门前便将篷布覆盖。
车况正常,说明无人 扰。
确认完毕,他登上驾驶座清点所得的赌金,竟然有了一些零花钱。
他舒舒服服地倚在椅背上稍事歇息,闭上眼睛似眠非眠,对任何风吹草动保持着清醒。
凌晨时分,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直到过了子夜,一阵异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大约是凌晨四点,绝大多数人都正沉浸梦乡,外头微弱的声响并不易察觉。
除非像高晓明一般听力出众,否则不可能瞬间醒来。
没有迟疑,他悄无声息地打开车门,动作轻灵地跃下车去,直觉驱使着他向着嘈杂声源而去。
身处黑夜,他却能避开路上的所有障碍,隐身到一节车厢后藏身。
借手电光窥伺时,他目睹一群身影借助搭人梯的方式翻越高大卡车,随后亮出利刃,裁开篷布,显露底下一层层装满药材的袋子。
一人询问道:“猴子,那是人参吗?”答者声音低沉而笃定:“没错,的确是人参。”
接到指令,“猴子”这位身手灵活如猴的小个子飞速行动起来,他瘦小但有力,轻松抱起一大包药材,接着传交给同伙,最后轻轻放在地面。
若无人接手,药材落地的声音会震响四方,而如今,因为有了缓冲,声音小了很多。
这一群大概有七八人,有人负责抛扔草药,有人接应,还有人承担起搬运的工作。
这群人行事极其大胆,没过多久,他们已经扛走了三四包草药。
高晓明紧跟在他们后面,瞧见这些人把车辆停靠在一个停车场角落,而那草药便堆放在了皮卡车斗上。
等到所有的物资转移完毕,他们立刻就可以登车离开了。
高晓明目击了全过程,思索起是否应该介入这个插曲。
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本地的惯犯,若干预可能带来未知的麻烦。
他没打算久待此地,只要卖出草药,他们很快就能撤离。
正当他在犹豫是否行动,负责守车的人员竟然苏醒了!“铁蛋,有人偷盗东西!拿武器来!”寂静夜晚,这一声怒吼犹如炸雷响起。
那个被称为“铁蛋”的人长得和他的声音一样威猛,身躯强壮,像头猛虎下山时的震慑力使地面仿佛都要颤抖,他的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棍,冲向了企图窃取物品的一帮人。
看到这个人,高晓明认了出来,他们之前交谈与打牌时,他也曾与这个汉子有过互动,曾邀请对方加入游戏,却遭到他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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