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鸿兴电子的耿董事长,亲自来他办公室,与他协商不要封停鸿兴电子的建设工地时,他当时借口是常委的集体决策,将耿董事长的口堵住了。

现在想要挽回鸿兴电子撤资的局面,周文祥根本不需要用脑袋去想,这事已断无可能。

任柏杨接到常文海的汇报,他在大惊失色过后,对周文祥当时作出调查楚昊宇的决定,更加充满了不满。原本开发区的一片大好局面,在作出对楚昊宇调查决定后,已经弄得是鸡飞狗跳,现在连这十亿的投资也跟着撤资,这不仅给开发区今后的招商工作带来困境,更是对清远市的名誉会带来不利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以后还会有投资商敢来清远市投资建厂吗?。

任柏杨不仅仅是对周文祥失误的决策,恨得咬牙切齿,更对写这封举报信的人,深恶痛绝。如果没有这一出,他相信开发区在楚昊宇的带领下,一定会发展得红红火火。

生气归生气,任柏杨在自己办公室发泄了一通,出完气后。他还是持负责任的态度,来到周文祥的办公室,与周文祥商量对策,看看采取何种措施,使鸿兴电子能回心转意,收回从清远市撤资的决定。

“周书记,我想您已经接到市开发区的汇报吧?,如果鸿兴电子的十亿投资走了,清远市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不用我多说,我想周书记也知道。我来是想与您商量一下对策,看如何才能把鸿兴电子留在清远市。周书记,我刚才在办公室想了一下,如果您能亲自打电话给耿家乐先生,我认为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周文祥看了任柏杨一眼,他叹口气,然后对任柏杨摆手说道:“我打电话恐怕也难以聚效,主要原因还是我与耿董事长之间有误会,如果不把鸿兴电子的工地封停了,说不定我还能做做工作”。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十亿的投资,就这么从我们手里跑了吧?,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省委知道了,那是要追责的?”任柏杨愁眉苦脸地说道。

周文祥长叹了一口气,他对任柏杨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鸿兴电子要撤资,我们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们总不能生拉硬拽,死皮赖脸地去乞求他吧!”。

“周书记,您这个说法我不认同,如果当初您在调查楚昊宇的这件事情上,态度坚决一点,那会有后面这么多事情的发生。再说,如果我们连努力也不去努力一下,做点挽救措施,省委一旦知道后,势必要追查您我的主要责任,我想您不会连这点也不会没考虑到吧?”

任柏杨听了周文祥的说词后,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周文祥的说法展开了反击。

“做工作?,怎么去做鸿兴电子的工作?,我们将鸿兴电子的建设工地封停了,已经做了初一,难道人家就不能做回十五,不信你打个电话试试,看看鸿兴电子会不会重回清远市?”

周文祥根本不再对鸿兴电子抱任何希望,努不努力,结果都是一样。再说,这投资走就走呗,难道还让他这个堂堂的市委书记,低三下四地去向鸿兴电子的人去说好话,他是办不到的。哪怕工作再要紧,但是与他的脸面相比,他更看重自己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