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许秋蓝为难看向时觅,“干妈这趟出来太久了,家里也还有点事要赶着回去处理。还是下次吧,到时再一起过个年。”
时觅轻轻点头:“好啊。”
刚才因许秋蓝落寞而生的内疚也跟着消散了。
全程没参与他们话题的薄宴识朝傅凛鹤看了眼,傅凛鹤这分明是在以退为进,自己来掌控许秋蓝和时觅之间的主动权。
昨天在餐厅的时候傅凛鹤就已经把底牌亮得很明白,码头转让协议要谈下去,他薄宴识就必须让他傅凛鹤看到他对他母亲的掌控力。
所以傅凛鹤心里很清楚,他母亲许秋蓝明天必须离开西城不可。
他就是故意以退为进邀请许秋蓝留下,由许秋蓝来主动做这个选择,把时觅放弃跟许秋蓝回去变为许秋蓝放弃留下,借此降低时觅的负疚感。
傅凛鹤看他看过来,也不着痕迹地朝他看了眼,虽都未言语,但空中相撞的眼神里,都是暗潮涌动下的不动声色。
这场答谢宴在傅凛鹤的主导下很轻松和谐地结束了。
傅凛鹤不知道薄宴识用了什么手段,他的母亲许秋蓝和他一样,面上很是开心和善地接受了他和时觅的感激和谢礼,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头事。
分别的时候许秋蓝依依不舍地拉着时觅抱了又抱,舍不得离去。
瞳瞳全程像炸毛的老母鸡,一看许秋蓝拉着时觅就不自觉进入警戒状态,大大的眼睛警觉地盯着许秋蓝,生怕一不小心许秋蓝就把她妈妈带走了,哪怕傅凛鹤软声告诉她就是这个奶奶救的妈妈,她也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
但在告别的时候,她还是感激又郑重地对许秋蓝说:“奶奶,谢谢您救了我的妈妈。”
乖巧懂事的样子让许秋蓝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
瞳瞳也无惧地和她对视,继续说道:“我爸爸有很多很多的钱,您救了我妈妈,我让我爸爸给您很多很多钱,但我妈妈要还给我和爸爸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