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味臭得冲鼻,越是吐我越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头也更痛。
在花坛边吐了个昏天黑地,我终于缓了过来,摸出手机给周雪打电话。
刚挂断,我身后传来打火机砂轮转动的声音。
鬼使神差般,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盛晟和漠然的脸。
他指尖夹着一支烟,眉眼沉郁,目光也不在我身上。
我识趣回过头,没想再多说什么触他霉头。
可他却主动开了腔:“我爸妈培养你这么多年,就让你学到陪男人喝酒了?”
我低下了头,不想跟他解释也懒得解释。
我爸妈是盛家的世交,但我两岁那年,家里破产了,我爸跳楼,我妈受不住打击重病去世。
家里那些亲戚瓜分了我爸妈遗产,却没有人肯照顾我,索性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直到五岁那年,盛伯伯把我从孤儿院接回去。
一开始我很忐忑,直到后来盛伯伯告诉我他们和我父母的关系,还说我和盛晟和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似乎“对盛晟和好”就成了我的本能。
我想报恩,也喜欢他,所以努力变成盛家期待的好儿媳的模样,可十五年的讨好,对于他来说大概只是麻烦。
可盛晟和不依不饶,夹着烟朝我走近。
“为了一个五百来万的投资,来陪男人喝酒?”
他脸色难看极了:“沈映欢,你闹够了吗?”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幅态度,借着酒意怼了回去:“盛总,我想怎么做,跟您有关系吗?”
他夹着烟的手似乎颤了颤,烟落在地上,手背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许久,他冷冷开口:“你以为我想管你死活?我只是怕你给我家丢人!”
我这才明白他来跟我说话的意图。
是觉得我还顶着盛家养女的身份,担心我在外面做什么玷污他和盛家名声,所以敲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