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伴随着狂热的舞曲，以及朱厌的惨叫声，在整座废都之内回荡不止。

余烬看向赵轻水，又看向不远处的邢冶，目光一一掠过那些旧国之人，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红珠非死不可？”

邢冶目光越发低垂，双手十指死死握拳，干燥泛白的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

众人目光闪烁，面对余烬的目光，有人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有人装走若无其事，更多的是回避着余烬的注视。

“从红珠成功融合朱厌血脉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写，既然出身旧国，无论是她还是我，我们都只是为了推翻武朝而活着，为了大焱，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牺牲！”

赵轻水看着余烬，咬着唇齿开口，“这场献祭之舞，是我们的选择，也是红珠自己的选择！如果她现在要踏出来，我们也不会阻止她！”

余烬视线一动，看向那不断发出痛苦哀嚎的朱厌真灵，像是也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朱厌在瞳孔之中，抬起头来，正好与余烬对视，双兽瞳之中有着痛苦、害怕清晰闪过，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任凭脑袋上传来的痛苦越演越烈，她就是不愿意踏出这支火雀舞的范围。

也就在此时，大地深处被召唤而来的王陵，突然亮起一抹火光，像是黑暗之中睁开的一只恐怖眼睛，以大地之下开始，温度开始迅速攀升，废都附近的空间开始隐隐有着几分扭曲感。

“是帝焱，是帝焱的气息！”

“王陵之中的帝焱要被唤醒了，那是国主不死帝焱该有的温度！！”

大地仿佛被炙烤，冒出一缕缕烟雾，有大焱的臣民，振臂高呼着。

余烬的眉头深深皱起，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握住的邪鬼剑上亦是有着剑气开始缠绕。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邢冶的双拳握得越发用力，“在来之前，红珠让我跟少主你说一声，朱厌生来就是王的死侍，在被选为朱厌血脉继承者的时候，她便有了觉悟，所以少主不必感到为难，更不必难过，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

像是听见了邢冶的话语，站在火雀舞中央的朱厌，朝着这边扯起嘴角，那强忍着痛苦的模样，让余烬仿佛依稀见到了那个一向倔强且要强的短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