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弟弟妹妹送回家后,就去跟医馆的女大夫请辞。
女大夫知道她家里出事了,她作为最大的孩子需得回家照顾家人,纵是不舍,也得放手。
女大夫留了原主几日,将自己珍藏的几个药方交给她,还传授给她一套针法,希望她能用所学的本事挣钱养家,成为家人的依靠。
在医馆的最后这几天,原主不眠不休地看医书,记药方,练习针法。
将师父传授给她的医术要领都铭记于心后,她收拾好包袱,带上银针和医书回到山岩村。
她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母亲嘶哑的哭声。
母亲周围几米外还围着一群村民,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对母亲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其中有一人是苏松家的邻居王嫂,这人是一寡妇,她见章荷花的遭遇心有不忍,可她孤身一人,不敢招惹是非,只能躲在人群后叹息。
王嫂听章荷花哭得凄惨,别过头去抹泪,侧首间正好瞥见原主的身影。
她赶忙走到原主面前,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原主听。
原主学了一身的本事,又有顶门立户的念头,自然不会让家人被欺负了。
爷爷奶奶和大伯二伯的想法她清得很,不就是看她父亲生死不明,想要霸占她家的财产吗?
有她在,房子、田地、家里的一分一厘都不会舍出去!
村民见原主回来了,议论声更大了,都是存了看戏的心思。
原主先是扶起母亲,然后去敲门。
大伯母隔着门缝见是原主回来了,眼珠子一转。
原主在医馆里好吃好喝地养了好几年,跟整日干农活,经受风吹日晒的农家姑娘相比,她白净又娇嫩,就如清晨初绽的花蕾。
正好乡里的员外要聘小妾,若是把漂亮的侄女送过去,少说也能得个百十两的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