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诚拿出手机,将对方的电话发送给了她:“为什么不去问荆州?”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已经放手后,还突然问出了这个很容易让人多想的问题,或许是因为不甘心,或许是退到了邻家哥哥的位置,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沈晚辞将电话保存下来:“我如果去问他, 他大概率不会说,说不定还会阻挠我去找这个医生了解情况,他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过得很快乐,可我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连他痛都看不出来。

相比知道,一无所知才是真正折磨人的,因为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如果知情,便有了目标,会为了达成所愿不停的去努力。”

聂钰诚莞尔:“只要你问,他会说的,他知道你想知道治疗方案的具体内容,所以借我的口告诉你, 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

薄荆州肯定猜到了沈晚辞会在楼下等自己,但他没有特意嘱咐别将这事告诉晚辞,便是默许了。

沈晚辞闻言,整个人都愣怔住了:“你说什么?”

聂钰诚知道她听清了,便没有再重复往她伤口上撒盐,他伸手拍了拍沈晚辞的肩,“上去吧,我先走了。”

他走后,沈晚辞给那个医生打了通电话,询问了下薄荆州的具体情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那句‘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时,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心里猛的涌上来的悲伤。

“那如果不治呢?除了头痛和记忆力变差,还会有其他的影响吗?”

“薄总身体上的问题是没办法通过时间自愈的,不治只会越拖越严重,这百分之四十的数据针对的是手术,而不是他的心理问题。”

沈晚辞在楼下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薄荆州下来寻她,一开口就是委屈的控诉:“你不是要给我按摩吗?我都在休息间睡了一觉了,还不见你上来。”

“骗子,”她的情绪还处在沮丧的状态,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晚上正睡觉的时候你都能失眠,我不信你还能睡得了午觉。”

薄荆州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沈晚辞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没痿了。”

她说这话时,刚好有一队保安在巡逻,闻言立刻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一看就漂亮气质有文化的总裁夫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