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嗤笑一声,冷漠的转身。
她没工夫再跟严文轩在这废话。
“我还说呢,自打上回我去你们家要钱之后,整个村里就疯狂的传我的坏话,当然了,我也没少说你们家的事儿,所以我想问,我都把你们家说成那样了,你还大发慈悲的过来劝我别坏了自己的前途。”
严文轩一边说一边往前跟:“我居然还真当你是个什么高洁的莲花,甚至要把你当成我女神了,谁知道你也不过就是为自己着想!说开了吧,你是不是跟那个钟卿卿一样也喜欢许言呀?”
身后严文轩的声音响彻周围数十米,苏晚晚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冷冷一笑:“批评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站在哪个位置,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潜在的风险,说不定哪天你就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哼,报应不报应的先放一边,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许言他爹自打从卫生所回家以后,情况每天都在恶化。我今天上山之前还听老爷子在那儿咳嗽,估计他活不了多久了。”
严文轩总是喜欢传播村里的各种谣言,村里的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严文轩和他身边的顽劣少年传播开来的。
“关心别人之前,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看你现在这状态,恐怕连一天三顿的饼子都快吃不起了吧?”
留下这句话,苏晚晚径直朝广播站走去。
严文轩刚才说的情况她也有所耳闻,许老汉本来是在卫生所靠县里开的药和卫生所的吊瓶维持生命,现在突然不知为何离开卫生所回到家中,吊瓶自然是打不上了。像他这样的肺病病人,最忌讳的就是一直生气发脾气。
许老汉又是个一有火就忍不住爆发的人,成天跟子女吵架。
严文轩说的话说不定也是真的。
苏晚晚回到广播站,迅速完成第二天的时代语录抄写,顺便将几本故事书装进包里,匆匆吃了几口饭,勉强让自己不至于饿昏,然后就迅速背起包,关掉广播站,朝许家走去。
黄昏的阳光洒在村里的小路上,越往许家的方向走,苏晚晚心中的不安就越深。
直到拐进许家所在的这条小路,苏晚晚才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少已经收工回家的村民此时都聚集在许家的门口,围成好几圈,朝许家的院子里张望。
“问一下,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苏晚晚站在一个村民旁边,也学着长颈鹿一样往里面看。
“嗐,不就是许老汉吗?他的身子一直不好,还非要从卫生所回家。回家之后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