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如今你身为宗门电台的执事,哪有什么紧急之事能找得到你帮忙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是我打来的传音,所以你才会如此慎重对待,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实在令我感到荣幸之至啊。"
陆怀川刚摆脱掉不解风情的韩小龙,却又来了个赵北坡,他按住眉头,深切地感觉到,身旁这些同门之中,唯独自己情商会显得比较高。面对这群看似朴实憨厚却情商堪忧的同门弟子,日后看来还需要他多费心教导引导才是啊。
"尔此举莫非乃自诩宝山之主,自我赞誉乎?速道来意,勿以俗务扰吾修行之路,近来修为可有所增益否?又或于仙门之中不得其所,欲转投吾之门下寻求庇护耶?"
"呸!汝在林奕含仙子身旁侍奉,岂容尔妄言不吉之语。正是这几日未与卿通话,忧虑汝深陷寂寥,故借此假日遣风前来慰藉一二。汝不必过谦,可知吾心中早已暗自欣喜矣。"
此番傲骨狂狷之辞,自灵犀传来,尚带一丝犹疑,令陆怀川脑海中浮现出赵北坡面对自己时那一副不屑一顾之态,随后想象他翻了个身,躺于修炼室中,不禁让他哑然失笑。
然而,话音那头隐约掺杂着喧嚣之音,然陆怀川此刻正置身于修真学院的盛大赛事之中,四周人声鼎沸,故并未察觉有何异样,便将彼处之声忽略不计。
"且闻日前离去之际,闻悉近日乃是孙秋雅所在仙宗举办校庆,孙秋雅更亲自邀约于你。如今听你周围嘈杂不已,料想你已抵达,与孙秋雅相处不过月余,竟与她关系亲密如斯,实乃修行者中罕见之交际手腕,不得不令人钦佩。"
"惜乎吾伴林奕含左右已久,竟无一次二人独处之时,其日日被姜生这位守护仙使监视得滴水不漏,实乃烦人至极。"
赵北坡长吁一口气,满腹感慨之情溢于言表,陆怀川则是嘴角微勾,他若与林奕含有所纠葛,日后必将成为天下皆知之事。然而,自己来自数十年后的未来,此事自然不会发生。
"切莫妄言,我与孙秋雅之间清白如雪,私下嬉戏便可,勿再以此事向外宣扬。先前你尚言仅得窥林奕含仙子风采已足矣,今又觊觎更多,若是不满,大可于吾笔下挥毫,将那姜生一笔勾销,届时你便有机缘接近林奕含仙子。"
"浑小子,如此微末报复之举,实显稚嫩无比。"
"罢了罢了,吾此刻亦无暇与你纠缠不清,另有要事需料理,若无紧要之事,就此挂断罢。" 赵北坡今日似是话多异常,让陆怀川颇感不耐,急于结束通话。一听此言,赵北坡顿时焦急起来,赶忙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堆话语。
"且慢,许久未曾相见,通个电话你便急于离去,如此厌弃于我乎?我不主动寻访,你竟半分不曾念及于我。"
对此,陆怀川内心毫无波澜,实则这两周以来,确未忆起过赵北坡片刻。
陆怀川心中暗自窃喜,却并未直言相告于赵北崖,以免引起对方伤感,故选择了含蓄之言以应对:“你那边事务繁忙,无法前来,我自然能够体谅。若你能亲自驾临,我必当欣喜若狂,然而此景却是难以实现啊。”
想到此处,陆怀川嘴角微扬,心知若是赵北崖一同前来,岂非又多了一个修炼助臂。他敛起笑意,内心这般思量,而电话另一端的赵北崖听闻如此回应,本应欢喜不已,却又莫名地沉默片刻,良久方道:“既然如此,那你此刻便可转身,只望你的反应不会太过震惊。”
“什么情况?”
陆怀川心头一惊,下意识向左望去,料想赵北崖或许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近旁。然而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半分身影。此时,耳边传来赵北崖的声音:“你转反了,应当朝另一边转。”
陆怀川心中暗骂自己疏忽,颇有些不悦,但仍顾及与赵北崖多年的同门情谊,遂依言行事。待他转身至花坛末端那株广玉兰之下,一间隐匿于其中的茅厕之前时,赫然发现赵北崖手持灵符,满脸笑容立在那里。
陆怀川不由得微微皱眉,觉得此举颇为奇异,但他见赵北崖站在厕所前憨态可掬的模样,终是被逗乐,朗声笑了三声,便朝着赵北崖的方向快步行去。
赵北崖也被他的笑声所感染,几步上前,眼看即将与陆怀川拥作一团。不料陆怀川却举高手臂,巧妙地从赵北崖身旁绕过,径直奔向厕所的洗尘池前。
“咳咳,方才就想寻个清净之地,瞧这些板凳上都是灰尘,如今总算找到了。”
陆怀川口中虽这般说着,实则不过是与赵北崖开个小玩笑。见赵北崖投来满是幽怨的目光,陆怀川忍不住失笑,湿漉漉的大掌轻轻拍在赵北崖洁白的衣袖上。
“跟你闹着玩呢,你来得可真是突然,你们那仙宗竟给了这么多假期,竟然还特意跑到此处寻我?难得你一次驾临,我又怎会不热烈欢迎?身为这片区域的主人,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地带你游历一番这里的仙踪秘境。”
陆怀川这般言语,实则是以当地俗世学院代指修炼界的某处秘境。而眼前之地并非他陆怀川的地盘,赵北崖瞥了一眼他那只略显轻浮的手掌,竭力按捺住将其砍下的冲动。正当他内心挣扎之际,赵北崖已不知不觉跟随陆怀川回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修士交流摊位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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