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徽又开了口。
“诸位,现如今我居巢县的局面已经打开,各项事务也都走上了正轨。所以,我想我也该清闲一些了。之前,大事小事本县都亲力亲为,并非想要专权,而是想着能早日让居巢县安定下来,免得七嘴八舌,百姓也不知听谁的。但现在不同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各位要多担待了。我是这么想的……”
宋延德和胡文利一听,放下筷子侧耳细听。
“我是这么想的。县中日常事务,宋县丞明日起全权主持。胡主薄协助宋县丞行事。周县尉嘛,只管县域治安,抓贼捕盗便可。三位各司其职,以三位的能力,必能将我居巢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本县便不管这些琐碎事务了。归权于诸位,诸位各管一摊,各司其职,本县也不干涉。诸位觉得如何?”
座上三人尽皆发愣。
宋延德和胡文利之前一直被边缘化,眼下突然被委以重任,心中狂喜。但很快,两人眼神交流之后,便都心中生出了疑惑。
有这么好的事?他是县令,什么事都不管?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便做出这个决定?这其中定有猫腻。
胡文利脑子精明,他皱眉一想,猛然想到了缘由。莫非要推卸责任?将眼下筹粮这个难题推卸到自己这些人头上?他想找替罪羊。
胡文利给宋延德使了个颜色,宋延德也想到了此节,立刻会意。
“承蒙县尊大人器重。但是本县没有县尊大人不成啊。我等只能辅佐县尊大人行事。县尊大人怕是享不了清福了。下官可主持不了大局。此事万万不可。”宋延德拱手道。
李徽笑道:“宋县丞,何必自谦。区区小县,有什么大局?替本县分担一些琐务都不愿意么?本县是真的累了。”
宋延德道:“分担自是应该的,但是下官确实是没什么本事,很多事下官做不好,怕坏了大事。”
李徽皱眉道:“能有什么大事呢?”
宋延德咂砸嘴没说话,胡文利却很想把话挑明,免得李徽拿自己两人当糊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