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说一些蹩脚的普通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但也能懂他的意思。
“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有原则,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没事就聚起来喝酒,喝完酒便开始吹牛。我听说真正的大老板在饭局上都是喝茶的,我们这里有自己种植的茶叶,如果城里有路子,还请你们帮忙推销推销。”
看看,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水平,先贬低自己,在通过对比迎来同情。
“褚会计,我听罗村长说你们这里还有烤烟,到时候回去我帮你们跟校领导说说,他们可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褚会计连忙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那就等我们的好消息了。
米酒这个东西,初尝甜甜的,感觉像喝饮料一样,但这玩意后劲大,过一会就上头了。
等到罗村长他们三人都开始大着舌头说话的时候,我给田启文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套村长的话了。
田启文轻轻咳嗽了两声,用喝醉的口气向罗村长问道:
“罗村长。我看你们这里的床都是用石头搭建的,咱这里条件这么不好吗?实在不行,我出钱帮你们订几张床过来,在铺上软乎乎的席梦思床垫,保证你们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
罗村长叽里呱啦说了一顿,一旁的田启文不时的点点头。
等罗村长说完之后,田启文冲我眨了眨眼睛,随后端起酒杯与罗村长他们进行了下一轮的比较。
待到饭局结束,几人站着都有点费劲了,田启文稍微好一些,但是说话也大舌头啷叽了。
“老吴,罗村长说这些石块是从坝子外南偏西的锅落包和罗德成地两座土上运回来的。
本来是想着修建自己家猪圈的,但那天正逢乡里领导下来视察,没有床位的情况下才用石块临时搭建的,到现在也没拆。”
“锅落包?罗德成地?这里的地名怎么都这么拗口?”
很少说话的闫川突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你管他拗不拗口,你就在心里把它当成京城,不就不拗口了吗。”
吴老二嘿嘿一笑,说那你们通过塞北的地名吗?
那里的地名背一天都不一定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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